特雷维尔侯爵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这里破败得挺有诗意,光是站在这里,我就感觉我看到了法兰西的过去。”
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可不懂什么诗意,但是从艾格隆的脸上他看出了陛下现在心情很好。
是啊,这个曾经失去一切的落魄王孙眼下重夺了自由,并且以英雄般的姿态回到了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国家,他怎么可能不踌躇满志呢?
特雷维尔侯爵自己也觉得与有荣焉。
这确实是难得的气度啊。
当初在宁芬堡宫提议的时候,他原本还担心这个少年人不敢冒险行事,甚至还做好了被痛骂一番的心理准备,结果却没有想到对方非但没有呵责自己,反倒是寄托了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信任——要知道当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啊。
哪怕平常一向冷漠镇静,特雷维尔将军仍旧对此有些感动。
诚然如特蕾莎公主所言,陛下既然毫无保留地听从了他的建议,并且寄托了完全的信任,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负全责,也的荣誉和尊严已经与这个少年人的安危绑定在了一起
如果行动失败,陛下遭遇了不测,那么特雷维尔侯爵就将被证明只是一个只会空口白话的废物,他就再也没有政治价值可言了,他一生的心血、他在党派内所积累的所有名誉和威望也必将付诸东流。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真诚地决定履行自己在特蕾莎公主面前的誓言——尽自己所能保卫这个少年的安全,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赌注如此之大,他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紧张,但是久经沙场的他,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多少恐惧了,他只会更加兴奋更加镇定。
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欣赏了荒废的宅院和四周的乡村美景之后,艾格隆从容地做了一个手势,特雷维尔侯爵带着艾格隆走进了这幢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的老宅。
宅内的陈设自然如同外面看上去一样老朽,壁炉旁边有着锈迹斑斑铁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圣母玛利亚雕像,而在旁边,有一道蛀蚀的木梯直通上面的两层楼和一间阁楼,而且进深不大,只靠狭窄的窗户采光——此时因为窗户紧闭,所以厅堂的光线非常暗。
一看就是搞阴谋的地方。
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只有一些式样老旧的木制价值,没有柔软的沙发只有一张木桌和一些小木椅,艾格隆随手拿出手绢,擦干净了其中一个木椅子,然后直接落座。
接着他长舒了一口气,清理了一下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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