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成千上百次,每次都玩着类似的把戏。然而很快你迷上了斑点大赛,想尽办法参与其中。兰希一直都是焰火队成员,而我对塑像之外的事全无兴趣——的确,我们都从事着容易出意外的行业,而你想积累更高的神秘度。」
雕塑家是危险的职业,约克想起来。对西塔而言,最容易导致伤害的事是彼此无防护接触,而塞恩需要亲手捏塑客人的元素之躯。
至于焰火队,那更别提了。
然而对于能够「重生」的西塔来说,这些也都只是小挂碍。真正伤害到塞恩的是另一桩事。
「终于某一天,当兰希在水池边爬上来时,她没找到你。她孤零零在岸边等我,告诉我你去了诺克斯。」塞恩搅动着浓郁的液态色彩,「你换了名字和面孔,丢下了与我们的美好记忆,改变了对我们的称呼,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约克绝没料到,时隔了近百年,自己竟还会被兴师问罪。「我想做个不同的自己,塞恩。福坦洛丝千变万化,西塔的火种却永恒不变,这不公平。我只是和大家一样,想要接纳新的改变……哪怕是自我的改变。」
「露西亚赐予我们生命和灵魂的永恒,因此西塔才会追逐变化。」塞恩指出,「倘若我们的时间和人类一般短暂,西塔就该追逐永恒了。」
「谁知道呢?我会追逐什么?女神可没说。」约克回答,「连你也有一个长久的爱好,塞恩。自从你点燃对创作的热情后,它就再也没熄灭过。你把你的艺术与生命和灵魂等同,不是么?」
「但我没抛弃任何一者,约克,无论如何,我知道我是谁。某些特殊的时刻,我会自水中醒来,懵懂无知,宛如婴儿……但那意味着我记忆的缺失,而非是一个新灵魂的诞生啊。」
约克笑了:「可是,如果重生的我仍然是我,那我为什么会缺失呢?」
塞恩答不上来。
这时,兰希带来了饮料。她同时调转花梗,让火焰穿透男人们的头皮。「这是时兴的玩法。」她告诉他们。
青光西塔没有再与他争论。「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约克·夏因。你最好只是图个新鲜,而不是变成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离珊妮娅阁下远点,她和你不一样。」
没人和我一样。「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捣蛋鬼将颜料桶打翻在地。约克灵敏地侧过身,塞恩则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颜色。「像这样就好。约克。当心金属。」他推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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