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巫师落回地面,气得发抖,“别以为我不会把你怎样,小子。见鬼的圣经,见鬼的联盟!你以为投降就万事大吉?”她一脚踢在他腰间,学徒不禁弓起身,但后背又开始痛。“在高塔要人之前,你会后悔独自出门。我保证你会的。”
尤利尔没回答。他当然知道怎么在遭遇法则巫师时保全自己,但夏妮亚·拉文纳斯不同。她既为圣经而来,又兼职阻止联盟的仪式,换句话说,她绝不会对妮慕和德拉手软。
而她们若送命,学徒明白,我会以为是自己的责任。
夏妮亚也不再问他,她抓起锁链,将他拖出石塔的残骸。这下,尤利尔的思路一扫而空,脑子里全是直观感受到的痛。这玩意儿可不是说忍就能忍住。他完全身不由己。
“我要你的两条腿。”法则巫师仍在自说自话,“它们会教你记得冒犯我的代价。右手从指尖开始切,直到手腕,全安托罗斯的人都会听见你的惨叫。这是异端的下场……”
当她说到左手的下场时,地面忽然凹陷下去。夏妮亚·拉文纳斯不见了。
身上的锁链崩解消失,尤利尔吃了一惊:“费里安尼?”
“你是高塔信使,尤利尔?”“长者”在他身后现身。
“我……”忽然间,尤利尔想起导师乔伊,众所周知,他是恶魔猎手。
费里安尼摇摇头。“走吧,你是什么人,与死人没关系。”
“可……夏妮亚呢?你怎么做到?”
“这困不了她太久。巫师钻研世间的奥秘,不拘于职业,她很快就能破解我的魔法。”
刹那间,尤利尔感觉事实荒唐极了。“你不会说你来救我?”
“当然不会。我是个复仇者。”地面摇动起来,老人重重一顿木杖。“你却不是我的仇人。更何况,比起最终被猎手烧成灰,也许宰了这个法则巫师更能减轻领主大人的负担。”
一命换一命,哪怕是死人的命。黑骑士杀死吉祖克时,尤利尔心中还在衡量秩序与无名者的立场,还在思考背叛与忠诚。如今费里安尼要对夏妮亚下杀手,学徒却心怀纯粹的感激,只因后者的做法解救了自己。
他想说什么,话却卡在喉咙里。
“说些我爱听的,行吗?冒犯空境不是大事,他们根本不值得,尊敬长者总是必要的吧?”
当然,尊重长者很值得。管他无名者还是凡人,全都比法则巫师值得。他胸前窒息般难受,好像锁链还未解开似的。他妈的,我才认识他不到一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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