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那些袍泽。
难道……他说自己要死在京城了吗?
“居然还不断气,果真是越低贱命越硬的贼配军……”
就在姜破虏无言以对自己“袍泽”时,那中年文官刺耳的话,突然传入他耳中。
姜破虏身形晃了一下,被雨幕模糊了的视线渐渐清晰。
袍泽们不见了。
跃入眼帘的,是一张儒雅中带着满满嫌弃的面庞。
低贱的贼配军?
呵!
姜破虏自嘲一笑。
果然,他们在文官老爷眼中,永远只是最低贱的贼配军,贼鸟厮。
将军的努力,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文官老爷们并没有因为他们在北境保家卫国,立下战功赫赫,就对他们高看一眼。
甚至……好像还愈发讨厌他们了。
可,若没有我们这些贼配军在北境拼死拼活,你们这些文官老爷能安逸地在京师享福吗?
这座美丽的不像话的京师,还能像现在这样繁华吗?
生机在飞速流逝,姜破虏心中思绪却愈发纷乱。
刚南下时的兴致勃勃。
到遇见流民时,对地方官员不作为的痛恨。
再到冲阵白莲教时的意气风发。
接着便是看到账簿后的信仰崩塌……
一幕幕,像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他已挥不动刀了。
只是咬着牙,缓缓转身,让自己面向北方。
就算要死,他也要对着北方而死。
那是他们镇北军的骄傲!
“硬撑着不死是吧?”
“射,继续射,别停!”
看到姜破虏还搁那硬挺着,中年文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胡乱抹了抹面上的雨水,狞声道
本已停手的镇卫军士卒们,无奈地彼此对视一眼,弩箭继续上弦。
说实话,这次伏击他们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虽然眼前这位边将据说还是个宗师。
但宗师又如何?
在成编制的军队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镇卫军以往也不是没有伏杀宗师的例子。
就跟这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不,甚至比这次更轻松。
这边将好歹还能在他们面前突围过一次呢。
那些江湖人物,杀起来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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