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四听闻这话,瞥了眼顾扬文,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地面,想想,他还是提出了告辞。
该说的,他都说了,好的坏的,啥啥都说尽,老大要还是揪着六郎冤枉他不放,那他真没法子了。
说冤枉就冤枉了?
六郎就不是胡说八道的性子,早前不是,如今分家了,还有钱有势,他冤枉你不要有啥好处的。
难不成就为了不想让你沾光?
未免太小瞧六郎肚量了。
他们小两口连族人都帮,还能不担心家丑外扬,存心冤枉你个嫡亲大伯,就是你们把六郎得罪狠了。
但凡不是把六郎当二傻子糊弄,就六郎心气高的,哪会在意他爹为了供你们爷俩最后还讨不了好。
顾老四暗暗撇了撇嘴,懒得再回头去瞅一眼他老娘这会儿还和老大待在后院干嘛,左不过又是劝。
有啥用。
能听进去,早听进去,哪会明知不招六郎待见还上赶着哄老头子一道上门,老大啊,不是真蠢还是装傻。
六郎又不是二哥。
难不成老头子出面就如愿了,就是二哥,早前要没娘在边上哄着,二哥都不会老头子说啥是啥。
顾老四实在想不明白他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爹娘生的兄弟,还读了那么多年书,能不成还不如他三哥有自知之明。
毕竟蠢而不自知的人还是少数的,除非有意装糊涂,要不总觉得有好运气会眷顾,这才老喜欢赌一把。
他的这个好大哥是不是还寻思着反正赌输了有爹出头,能怪他当儿子的不听老子的,把错都推给了爹。
更甚者,大哥兴许还吃定了有二哥在,即使不能把错推到爹头上,他再过头,六郎还能拿他咋整。
和被算计一事不是一个样,六郎不就闷在心里直到分家出去了,把他惹恼了还是顾忌他爹脸面不声张出去。
要这样寻思就坏事了,真当儿子和兄弟里头挑一个,如今心寒的二哥还会挑和白眼狼没啥两样的大哥。
但愿大哥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欺软怕硬,凡事不敢出头的大哥,兴许还顾忌到三丫有靠山,不敢再把六郎得罪狠了。
不然,不是谁都能一忍再忍的,哪用得了六郎恼了动真格,二嫂第一个都会不管不顾地跳出来撕破脸!
她当儿媳的不好挑出来骂公爹,还能不好骂大伯子,还是靠她男人养了半辈子的大伯子,更别说大侄子了。
到时二哥会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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