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简单。
就是两三个人想办法扒拉开肌肉,让另外一个人去用刀叉修复更深层的组织。
脑组织的牵拉可不是其他地方的牵拉,比如腹腔比如四肢,拉钩如同耙子一样,有时候,医生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拉开。
但,大脑不行,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堆肥肉。牵拉的时候,别说用力过大了,就算稍微拉的不合适,这玩意都能给你如同生日蛋糕的奶油一样,瞬间的坍塌。
而张凡他们现在干的什么事情?
其实就是沿着奶油蛋糕的缝隙轻轻的搬开一个缝隙,然后在这个缝隙里面把红色的烂草莓给修复了。
既要修复烂草莓,也就是塑性,把破的稀烂的草莓,用小镊子小剪子一片一片的按照它原来的模样给拼起来,然后再用透明胶布想办法粘起来。
颅脑手术就是大概这么一个意思。
听着好像很难,因为奶油,大家都知道。不扒拉这玩意都容易坍塌,何况要扒拉呢。
其实比这个更难,因为大脑这个奶油蛋糕里里外外还勒着一层如同渔网红丝袜的毛细血管。
身体其他器官的血管,医生们断了也就断了,因为身体内部的血管大多数都是回路性质的,左边断了,它能从右边继续供应这一块的血液。
但脑血管可不是,这玩意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你断了,它是没办法回路的。
所以很多脑出血的患者被抢救以后,如同尼古拉斯赵四一样,嘴歪腿瘸的,就是因为负责嘴和腿的这块血管修复不了,大脑负责这一块的罢工了。
而脑干就更可怕了。
这里你不知道动那一块,就能让患者自己憋气给憋死了。
你也不知道动那一块,能让患者自己发烧给烧成烤鸡。
你更不知道动了那一块,患者的心脏说不定就能从嘴里给你跳出来。
因为呼吸、心率、体温几乎都是一个连带的关系,所以脑干被称呼为手术的禁地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张凡一个手拿着小齿钳,一个手小心翼翼的拿着眼科镊。
就如鬼子进村一样,走一步,探头探脑的看一下,走一步,悄悄看一下,深怕脚下踩个雷。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
五分钟过去了。
一般内科医生脸上的汗水刷拉拉的往下流,不紧张?不紧张的都是傻大胆。
现在的张凡就是在跳舞,就是在他们营造的两个鸡蛋上跳舞,一个不慎,就是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