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造孽,造孽啊!”
太后一看到靖国侯,就是一阵哭天抢地,几乎要断气一般。
梁初在一旁不发一言,如同一个傍观者静静的看戏。
太后一人哭了半晌,发现无人回应,面色有些尴尬恼怒的冲梁初瞪过来,怒喝道:“还不快将你舅舅放了!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今日叫了母后来,只是叫母后与舅舅见见面罢了。”梁初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
这声音闲适,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倒是叫太后觉着心底里发寒。
这个儿子,在他知晓真相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没有什么母子之情了的。可是眼下这般的情况,她除了撑过去,还能如何?
想罢太后收敛了怒气,换上悲伤的眼神:“皇儿,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你当真要叫哀家成了孤家寡人吗?啊?”
这殷切的语气,听来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原本是富贵享福的,这会儿为了自己的亲弟弟,得象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养子求情,这番的悲哀心酸,个中能体会的人着实是不多。
穆菱差点就动摇了,看着已经有了白发的太后,看着已经有了皱纹的太后,差点就觉着她真是就这样一个平平凡凡的老人了。
手上一阵痛意传来,令穆菱皱起了眉头,方才的想法也一消而散。
低头见是梁初狠狠的握住了她的手,再看他,竟是也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只是最后霸道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今日叫母后来,便是看在往日里母后对朕的养育之恩,着您与靖国侯多说几句话。当然,若是您能说说当年的事情,朕会愈发的欢迎的。”
当年的事情,可不就是指梁初的身世吗?
偷龙转凤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当初定然是有靖国侯在一旁帮衬着的。既然现在人都到了,太后不若与他说说当年的事情,也好叫梁初知晓,当年被调包出去的那个孩子去了哪里,而与太后有染的那个人又是谁。
知晓了梁初的目的,太后马上收起了脸上的悲悯,再度换上冷冷的表情:“早知你这番无情,当初哀家便应该将你掐死,又何必扶持你做上这个位置!”
“太后这是后悔了,可人一生中总要做几件后悔的事情才算是完整。”梁初笑道,“不过朕觉着太后该后悔的不该是这个,应该想想几年之后去地下与先皇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或者说想想,您还够不够资格葬入皇陵。”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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