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只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却见着眸光是皇帝看过来的,不由心中越发惴惴。
他猛然想起,这里不是皇宫,是将军府!能到这里出现的宫女本来就不多,他这一番说辞岂不是就将矛头指向了皇后?
若是叫皇后听见,又岂能饶过了他!
这般想着,仵作浑身一震,赶忙跪了下来:“寻常人家的小姐也常用这种胭脂,便是有些头脸的人都是用的这个……这个……”
“你是在包庇谁对吗?你知道这是谁用的对吗?”穆菱的语气阴冷至极,看着仵作一字一字的吐出来,仿佛是地狱而来的声音一般。
“娘娘饶命!”仵作什么也不说了,干脆趴在地上。
穆菱又岂能饶过了这人!从一开始就在胡说八道的企图让她的人冤死,这会儿又是明显的包庇凶手的说辞,说不得便是凶手的同党!
不得不说穆菱的猜测在某种意义上着实是正确的,若是没有京兆尹的帮衬,此番云画也做不成这样周密的事情。
仵作来自于京兆尹,自然也和这件事有关系的。
然则这又如何能够承认?
“好了阿菱,此时朕自会处理,你也累了,先回宫去休息。”
梁初强制性的将人抱在怀里,只吩咐虎贲卫将尸体都运回宫去。
“我不累。”穆菱在他怀里挣扎,怎么可能肯乖乖就范。
“阿菱!”梁初知晓她心中悲伤,此时却是不会容得下她胡来的,“先回宫去,一切先回宫再说。今日这些冒犯了馥儿的下人,朕已经叫虎贲卫全数押到大牢里面,只等明日定他们的罪。”
“我不要!”穆菱却是犯了倔脾气,“惩治那些看热闹的人做什么!我要的是将凶手绳之于法!你心里是知晓的,你明明知晓谁是凶手,却为何偏偏不去叫人将凶手抓起来!还有你的虎贲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竟是连人都没有看住!”
一个卫队的虎贲卫,此时竟是了无音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仅在出事的时候没有帮上忙,就连事后也没有看到人影。
梁初只是将人钳制住押到马车上,迅速的叫车夫赶车回宫,不多说一句话。
他是已经知晓谁是凶手了,只是没想到那人的心思竟是狠毒到这般份上!连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且馥儿是个公主,根本和皇位无关,不管是凶手要做什么,馥儿都不会碍着他们的。
然而……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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