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的人,他说的话她好像也能听懂,但听着听着,就冒出一股寒气来。
杨凌话转坚决:“我知道,思羽也喜欢我,她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到温暖,我知道她看着我时的眼神,就是爱的眼神,但是我也知道,她在法律上还没资格,所以我现在没有打扰她,我会等,等她有资格。至少,等她考完艺考之后。”
“考完之后呢,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暂时也还不会说,而且,我会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再回这里来,但是张医生,你还是改变不了我们继续爱下去的决心,谁也改变不了,我会继续爱着她,我会陪伴她一起慢慢变老,我会让她,变成我手心上的宝。”
外婆知道这是思羽爱唱的一首歌,他居然把歌词直接拿出来说,这人是个神经病,彻底的神经病。
“张医生,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我也是,思羽也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恩,总有一天,我会补偿这个恩,但你依然不能杀死我的心,阻止我爱你的外孙女,你不能。”
外婆越听越恼,杨凌只顾在她面前说他有多爱思羽,她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这是爱的问题吗,这是他有没有资格的问题,她关心的是他的这个爱会让思羽得到怎样的生活,其他的都是扯淡,可他偏偏就是不告诉她,他有没有钱,有没有地位,有没有正当职业,够不够资格?他不愿意说,原因恐怕就是,他什么也没有。
也是啊,一个流浪画家,一个平时话都不会说的人,能有什么钱和地位,不要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外婆对他绝望了,她哭起来:“你想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放过我这个外孙女行吗,我儿子没了,后辈就只有她了,她是唯一的念想,你让我活下去吧,你不是真的要把我逼死了吧?”
杨凌楞住了,这哭声太凄凉,他不知如何是好。
外婆悲伤难禁,老泪纵横:“杨凌,我四十一岁时,我男人死了,我四十八岁时,我的儿子也死了,我五十岁时,我女儿生我的气,不再跟我说话了,甚至路上见了都不打招呼,一直到思羽四岁,天天吵着要见外婆,女儿才带着她第一次回来我这里,我才听到她第一次叫我这一声外婆,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熬了五年多,杨凌,你知道亲人逝世的滋味,但你知道有亲人却不能见面的滋味吗,你要是知道,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爱我的思羽……我这么疼的一个小孩,你说,我会让她跟一个流浪汉走吗,你也帮我想一想,换了谁,谁愿意?”
杨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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