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李军没跟着去,一边陪刘德贵抽烟,一边感慨地说:“刘叔,今天你是翻译,下次要请你来主讲。给我们好好讲讲对越自卫还击战,讲讲老山前线的事!”
“有什么好讲的?”
“你们一样上过前线,一样经历过枪林弹雨!”
“现在都不提对越自卫还击战了,好多孩子都不知道老山前线在哪儿,更不知道猫耳洞什么样,连高山下的花环都不让放,再讲那些合适吗?”老钱轻叹口气,想想又若无其事地说:“讲老山前线,还不如讲讲你们98年是怎么抗洪的呢。”
同样上过前线打过仗,但相关部门对上过老山前线的老兵却不是很好。
李军能理解刘德贵的心情,劝慰道:“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现在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想搞好经济建设就要有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该跟越南打的时候要打,该跟越南友好的时候也要友好,上面不再提也能理解。”
“是啊,是要理解。”
“但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不会瞎说,更不会去宣传报道。”
“别闹了,真没什么好讲的。”
“刘主任,跟我们说说呗。”宋政委听得清清楚楚,走过来笑道:“刘主任,离吃饭还有一会儿。走,去隔壁办公室给我们开个小灶,给我们好好讲讲!”
刚才在台上给老钱当翻译,刘德贵既感动又五味杂陈,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便带着二人来到隔壁的这间办公室,跟宋政委和李军说起当年的那些事。
“我们那会儿跟钱叔当年上前线不一样,部队几十年没打仗,突然听说要上前线,要去打仗,首先面对的是怕死的问题!”
“怕死?”李军倍感意外。
“真的,当时是真怕。”刘德贵不认为这有多丢人,接过香烟道:“一些原来有点小病的,准备住院,想以此为借口,逃避参战。一些有关系的,想方设法调离。当然,也有很多不怕的,但怕死情绪当时真的很严重。”
边检站政委好奇地问:“怕死情绪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做思想工作啊,政委组织全团政工干部开了一天会,把全团官兵进行细分,这样就能针对性的做工作。比如干部队伍,粗分是一种类型,细分就有若干种类型。结婚的干部、没结婚的干部、有孩子的干部、没孩子的干部,弟兄多的干部、独生子的干部、参过战的干部、没参过战的干部等等。”
刘德贵顿了顿,接着道:“他们虽然都是干部,但既有共性想法,也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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