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设施,想走一走都没有地方,甲板上堆满了渔网,有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并且像闽渔2696这样的远洋渔船,一出来就是近一年,有时候甚至更久,这种内心的煎熬,跟被囚禁起来差不多。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干活,刚开始还跟渔船上的兄弟们聊聊天,但长时间在一起没太多可聊的话题,只能选择在发呆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陈师傅之所以总带着收音机,就是用来在靠近小岛或靠岸比较近的时候打开听一听。
运气好能收到无线电广播,即使收到的全是听不懂的外语,但哪怕听听声音也是舒服的……
张小军是新船员,在船上工资最低。
没见过南非海军的军舰,只见过合作方所在国的两艘小巡逻艇,正想着这里是公海,南非海军凭什么来抓,大副突然在船头喊道:“船长,军舰!”
“哪儿?”船长钻出驾驶舱,扶着舱门急切地问。
大副指着东北方向,惊恐地说:“在那边,刚冒头。”
船长立马举起望远镜,顺着大副手指的方向望去。
不断调整焦距,经过近五分钟的观察,赫然发现一艘军舰出现在海平面,桅杆很高,是一艘大军舰,不是非洲国家海军的那种小巡逻艇。
距大军舰不远处,有一艘跟大军舰同样涂装的货轮,目测有两三万吨,看着应该是负责为军舰补给的船。
船长终于松下口气,说道:“别害怕,不是南非海军,不过……不过看航向他们冲我们来了,万一刚下的网被他们刮坏就麻烦了!”
“怎么办?”
“网都下了,你说能怎么办!”
船长转身看看一起来此捕捞的另外两条渔船,回到驾驶室放下望远镜,打开高频电台,举起通话器用蹩脚的英语喊道:“前方的军舰请注意,前方的军舰请注意,我船正在捕捞作业,请左满舵避让……”
自从英语进入中国之后,像是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语言革命。
在舰桥值班的翻译听到了呼叫,可就是听不懂。
李副舰长当即举起对讲机,喊道:“王舰长王舰长,高频里有船呼叫,你们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听着像朝鲜话,又有点像菲律宾、马来西亚一带的口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钱船长在不在?”
“在,钱船长也听不懂。”
李副舰长俯身看了一眼雷达显示器,放下对讲机打开内部通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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