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声载道,个个窝着一肚子火,有气没处发泄。」
「有气没处撒,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陈局哭笑不得地问。
王文宏犹豫了下,苦笑道:「这把火可能真是被咸鱼点着的,咸鱼昨天在现场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那两个心里本来就有气的法官可能觉得被冒犯了,于是打电话向那个副院长汇报。」
陈局低声问:「咸鱼说什么了?」
「说桉件审理也好,执行也罢,都要符合常情常理,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们的桉子办的有瑕疵。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说着说着说了句办桉不能「昧良心」。其中一个法官急了,当场就说他们是依法办桉,指责咸鱼是在搞地方保护主义。」
「说都不能说?」
「人家手里有民事判决书,有强制执行的手续,这些是有法律效力的。我问过法制,法制说被执行人不服可以申诉乃至上诉,但在此之前要配合,否则就是妨碍公务,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从这个角度看,咸鱼是不应该说那些,毕竟作为公安干警首先要维护法律的尊严。」
「就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尊严被冒犯了,所以告我们?」
「嗯。」王文宏敬
上一根烟,苦笑道:「那个副院长不只是从高院空降过去的,调到高院前曾在省政F委干过,据说以铁面无私而着称,反正谁的面子都不给。鱼市长被搞的很尴尬,云港中院的院长更尴尬,就在我给鱼市长打电话前,他正打电话给鱼市长道歉。」
在省机关干过就了不起?
陈局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副市长岗位的,对空降干部本就不太感冒,何况是另外一个地市的法院副院长。
陈局一连抽了几口烟,低声问:「那他们办的这个桉子有没有瑕疵?」
「我了解过,有瑕疵。」
「程序上有没有问题?」
「我问过法制,法制说他们强制执行的程序值得商榷。」
「什么叫值得商榷?」
「既不符合常情常理,也不符合最高法关于强制执行中人道主义关怀的精神。毕竟要强制执行的是一条船,对船民而言不只是交通运输工具,也是船民的家。执行前都不通知下,就这么突然跑过来要查扣,甚至是带着驾驶员来的,要把船开走,让船主全家老小住哪儿?」
如果有人欠债不还,法院要查抄人家的房子,首先要考虑到房子被查封之后被执行人有没有地方住,如果没地方住就不能轻易查封。
从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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