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却很亢奋,把妻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端起来喝了一口,眯着眼说:“当年辞职时,吴检还找我谈过心,做过我的思想工作!”
“你现在又不是公安,请他们喝什么酒,还把自个儿喝成这样,是不是有钱没处花?”
“你懂什么呀,这些都是人脉,都是资源!要不是吴检,我哪有机会认识工商局的张局,又哪有机会请张局吃饭?”
今晚的宴请很成功,领导们喝的都很尽兴。
有老单位领导关照,牛滨觉得在陵海没办不成的事。
再想到昨天没受邀赴宴,今晚又不给面子的咸鱼,牛滨恨恨地说:“咸鱼那小子假清高,竟然瞧不起我。不就是提正科做上水上缉私科的科长么,科级干部一个月能拿几个钱,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芳不明所以,帮他盖好被子,劝道:“他瞧不起我们,我们还瞧不起他呢。别想了,早点睡。”
“还有小鱼,他现在是有钱,但那些钱又不是他赚的,靠婆娘算什么本事,居然也跟着咸鱼不给我面子!”
“什么咸鱼小鱼的,不说了,睡吧。”
“睡不着。”
牛滨翻身爬起床,走出卧室回到客厅,找出烟点上一支,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地说:“他不是缉私警察么,陵海有那么多水货他怎么不来缉?竟然让徐浩然给我打电话,我倒要看看徐浩然来不来查。”
过去这几年,这个家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内。
陈芳不知道生意上的事,苦着脸道:“牛滨,以前承包工程时欠的债都还清了,房子也买了,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至于一回来就得罪人吗?”
“商场如战场,不能心慈手软!”牛滨掐灭烟头,得意地说:“徐浩然如果来查,最好。他要是不来查,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我做好了两手准备,做生意就是要进可攻、退可守。”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得罪人不好。”
“有什么好怕的,你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做什么的!”牛滨打了个酒嗝,突然想起件事:“许队工作忙不回来过年,张兰姐带孩子回来,我晚上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在火车上,估计天亮到东海,明天一早坐长途车回陵海,到时候我们去汽车站接一下。”
当年跟牛滨谈恋爱时,陈芳不止一次去过刑警四中队。
不但很早就认识许明远,也认识张兰,并且跟张兰的关系不错。
前些年老爸做工程赔了,家里的日子不好过,穷的叮当响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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