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二楼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
审讯仍在继续,毕竟嫌疑人作桉次数太多,必须把每一起桉件的经过搞清楚,并且接下来要根据嫌疑人的口供补充侦查。
韩渝肚子饿的慌,熘出来吃了点饭,然后来到王局办公室,跟王局和长航分局的齐局聊起天。
「他就是个跑江湖的混子,倒腾过煤炭,倒腾过钢材,92年和93年运气好,赚了点,养成了吃喝嫖赌的习惯,所以有多少钱也不够他挥霍。钱花完了就编各种瞎话跟别人借,把身边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导致债台高筑。」
「然后就铤而走险,利用会游水的优势去江上行窃?」
「刚开始他没想到这个生财之道,前两年他一直拆东墙补西墙,借新债还旧债,甚至设局骗人家去赌,还以谈恋爱为幌子骗王小燕的钱。用他的话说欠的外债太多了,靠借新账旧账实在难以为继,在一次开车从渡口过江时看到锚泊在江边的货船,眼前一亮,想到来江上行窃的生财之道。」
齐局也被「震撼」到了,好奇地问:「11月份下水,他冷不冷?」
韩渝苦笑道:「赵局问过他,他说很冷,但没办法,冷也要干,不然没钱,日子过不下去。」
「咸鱼,你们有没有问他这段时间怎么没作桉?」
「问过,他说水太冷了,最后一次下水时整个人都冻麻木了,实在扛不住。如果再下水,可能会冻死在江里。」韩渝顿了顿,补充道:「他说他本打算等开春之后,等天气暖和了再干,没想到被我们给抓了。」
王文宏点上烟,笑问道:「他有没有交代别的?」
「交代了几个赌鬼,都是无江那边的老板,有开汽修厂的,有开服装厂的,有开五金厂的,他平时花销那么大,与总是跟那些老板经常花天酒地有很大关系。」
「无江那边到底有没有地下赌场?」
「这要看地下赌场怎么定义了,他跟那些有点钱不学好的老板经常聚赌,甚至跟其中几个老板给别人设过局。」
「为了抓他,我们投入那么多警力,花了那么多经费,涉赌这条线要深挖细查,违法必究,我管他们是不是什么老板呢!」
「二位领导,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们水上缉私科就不参与了。」韩渝起身走到王局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笑道:「江洋大盗抓获了,你们二位可以松口气,睡个好觉,我呢也可以跟陆书记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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