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家园吗?”
“政府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这些天光忙着送水,没怎么看过电视新闻,看过就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受灾。”
“多少人?”
“中午的新闻说受灾人口两亿两千万。”
“这么多啊!”冬冬吓一跳,以为舅舅记错了。
韩渝不知道怎么跟外甥解释,干脆指指对岸举起例子:“昨天下午,我们的卡车全部被上级调过去帮助群众转移。但要转移的群众太多,两百多辆卡车根本不够。
戴参谋他们尽管很努力,但事实上并没有帮上大忙,只帮着转移了十几户村民。因为人家要把家里的各种家电、衣服行李和上千斤的口粮都转移到安全区,不然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冬冬愣了愣,忍不住问:“那些没有军车帮着转移的老百姓怎么办?”
“雇车,雇不到汽车就高价雇拖拉机。”
韩渝深吸口气,凝重地说:“戴参谋执行完任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对杨柳村的夫妇,就是那对给我们送过梨子的两口子。”
冬冬惊问道:“就是那个种了很多梨树,家里还养了好多猪的养猪大户?”
“嗯。”
韩渝摸摸鼻子,五味杂陈地说:“他们算上这一次已经转移三次,一见着戴参谋就哭。他们说上次转移时赶着家里的三十多头猪‘逃难’,从家到安全区不到五公里,因为路上全是人,堵的水泄不通,硬是走了六个小时才赶到。
他们夫妻俩赶的三十多头猪,十头走散,两头热死了。回去之后发现家里承包的梨园被偷了个干净,梨树上的梨全被摘光了,光转移就损失了八万多块钱。如果家因为分洪被淹,梨树都被淹死了,之前为了种梨、养猪跟人家借的钱将来拿什么还?”
冬冬沉默了。
抗了这么多天洪,冬冬也长大了,抱着双膝默不作声。
韩渝看着正往东边奔腾的浑浊江水,接着道:“所以能不分洪就不分洪,可上游又下了一轮大雨,这边的水位眼看要超过45米安全线,你知道我们眼前的水流有多急吗?”
“有多急?”冬冬好奇地问。
“每秒流量6.3万立方米,相当于每3分42秒就泄下来一个西湖。”韩渝一连深吸了几口气,补充道:“并且支流也在发洪水,可以说长江、汉江,还有清江、沥水一齐向我们袭来了,现在真是四面楚歌。”
“汉江跟长江交汇的地方不是在下游吗?”
“两江交汇点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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