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坤正在汉武的一段江堤上打瞌睡,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咸鱼,没想到结果是小鱼,坐起身道:“我在汉武,我跟汉武分局的兄弟一起抗洪。”
“我们也在抗洪,我们在荆州,我们已经来好几天了!”
“我知道,韩教和小龚打电话跟我说过。”
“陈哥,副总l今天中午来看我们了,他说等我们抢护住现在抢护的险情还要来,来给我们庆功!”
别人说这些,百分之百是吹牛。
但小鱼不是别人,他从来不说谎的。
陈子坤大吃一惊,爬起来问:“真的?”阑
“骗你做什么,副总l亲口跟咸鱼干说的,让咸鱼干转告我们!”
“你们真厉害,祝贺祝贺,热烈祝贺。”
“其实副总l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险抢下来,我们抢护的是长江干堤,我们身后有十几万群众,如果我们抢护不下来,十几万群众都要被淹。陈哥,我不在水上搜救连了,我现在在一连开大挖机抢险,你们是怎么抢险的?”
“……”
陵海预备役营组建时陈子坤正好来汉武培训。
虽然人不在陵海,但每个星期都要给所里打几次电话,对陵海预备役营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他被小鱼问的很郁闷,心想你们有那么多机械化施工设备,岸上的水上的都有,我们有什么?我们只有两副手套和一杆铁锹!阑
“陈哥,陈哥,说话呀,是不是信号不好?”
“小鱼,上级下命令了,我有任务,我们回头再说。”
“好吧,你先忙。”
这才哪儿到哪儿,陈哥就把电话给挂了。
小鱼意犹未尽,下意识看向韩渝,见韩渝打起了呼噜,小心翼翼问:“咸鱼干,咸鱼干,我再打一个?”
韩渝睡得正酣,这会儿除非把他拉起来,否则谁也叫不醒。
小鱼乐了,默认咸鱼干同意接着打,又飞快地拨通了警校领导的电话。阑
卓校长正好在大堤上,正需要用他给参加抗洪的教职工和学员们打打气。这个电话竟打了二十多分钟,不知道跟多少同事和学员说过话,稀里湖涂答应下一大堆请求。
挂断电话,小鱼勐然意识到不应该吹牛。
可现在牛已经吹出去了,如果不兑现,以后哪有脸回学校?
小鱼追悔莫及,但想到老同事和学员们那么期待,只能硬着头皮联系副营长兼水上部队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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