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指着远处的一片汪洋向他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些话直到此时此刻仍在他耳边。
孩子们全然不顾,依然在泥水里奔跑、嬉戏。
也许是水边长大的,他们不怕水,会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跳到浅水里游泳、打水仗,一个个赤身裸体,黝黑的身体被蚊虫叮咬得到处是红斑、紫块。
他曾问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你的家在哪里?男孩指着浩渺的水面说就在那个方向,在这儿看不到。
问孩子的爸爸妈妈去哪儿,怎么不在一起?男孩说爸爸去参加巡堤查险了,妈妈在不远的帐篷里,昨天还偷偷划小船回家看过,可是水太深,只有房顶……
光安抚有什么用,受灾的老百姓需要实实在在的帮助。
再想到还有更多的民垸及及可危,如果抵御不住即将到来的第二次洪峰,会有更多农民变成灾民,袁局长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抬头道:“小黄,滨江那边的情况你很熟悉,对于你的老朋友、老部下组建的那个防汛抢险预备役营究竟有没有材料上说得这么专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咸鱼那小子真会折腾,居然成了滨江预备役团副参谋长兼一营长。
韩向柠那丫头竟也成了预备役军官,他们小两口还真是夫唱妇随。
黄远常看着材料,觉得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袁局,对韩渝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十六岁就参加工作,可以说我是看着他成长的……”
在滨江港监局,尤其在港巡三大队的基层工作经验和所取得的成绩,是黄远常在长航局的政治资本。
领导问起老单位的人和事,他自然要往好的说。
袁局长没想到他对那个年轻的预备役营长评价那么高,更没想到他竟不假思索地说陵海预备役营的战斗力只会比汇报材料上强,绝不会比汇报材料上弱。
“这么说港监局、长航公安局和航道局并不是夸大其词?”
“肯定不是,袁局,您这两年没去下游检查工作,如果去检查过工作就会知道‘万里长江第一哨’并非浪得虚名。
他们几家从88年就开始联合执法。我在滨江港监局港巡三大队担任大队长的时候,也牵头组织过两次联合执法。
每次出动的执法船艇都不会少于十条,连海关都安排缉私艇参与。所以整合资源动员一切能动员的力量,对他们而言不是很难。”
如果一切属实,并且能把那几家拼凑的防汛抢险营调过来,长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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