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派出所副所长任上,他的风头一度盖过你师父。”
“他比我师父的名声都响?”
“他的名气是很大,但他的名声跟你师父的名声不一样。”
想到徐三野,田桂轻叹口气,低声道:“他抓赌抓嫖很在行,办桉有‘风格’。遇到赌博的,先把人全关进城北派出所隔壁的汽修厂,不讯问也不做笔录,直接让涉赌人员给家电话或者捎信送钱,五千起步,上不封顶,见着钱再放人,都不给人家罚款收据。”
韩渝惊呼道:“这不是瞎搞么!”
“那会儿跟现在不一样。”
田桂喝了一小口水,接着道:“遇到涉嫖的同样如此,真叫个深挖细查,只要卖淫人员交代出来的,也不管有没有证据直接抓人。当时县农业局有一个副局长,眼看要提局长。
考察程序都走完了,就等着组织部宣布。结果因为卖淫人员交代跟那个副局长睡过,被李光明抓过去关了好几天,不但做不上局长,连副局长职务都被撤了。”
没想到李光明也是个狠人,韩渝沉吟道:“我师父遇上这种事一样会管。”
“但你师父不会像他这么搞,你师父肯定会收集证据,就算处理也要处理得人家心服口服。”
田桂放下茶杯,又说道:“他不只是抓赌抓嫖时瞎搞,遇上其它桉件,只要是他经办的,小桉都会办成大桉。连群众去办个身份证或者开个证明什么的,只要被他遇上,他都要过问,而且都会变着法刁难人家。”
韩渝不解地问:“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刁难人家?”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总之,他在城区的名声臭大街,不光群众恨透了他,连县里各局委办的干部提到他都咬牙切齿。”
“当时的县领导知道吗?”
“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是干部子弟,他多会来事啊。见到领导屁颠屁颠,不知道有多听话,把领导哄的很高兴。”
“再后来呢。”
“再后来杨局上任,可能考虑到我们公安工作具有一定特殊性,局里需要有他这么一个狠角色,就把他从城北派出所调到三兴派出所做副所长,看似平调其实是重用,毕竟三兴经济发展的好。”
田桂掐灭烟头,继续道:“再再后来三兴派出所长李元春调到局里做副局长,他跟着扶了正,接替李局做三兴派出所长。可能周局也考虑到局里需要这么个狠角色,局里这两年调整了不少中层干部唯独没调整他。”
做公安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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