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公不是跟我家孝斌一起坐船去汉武的么,结果小鱼警惕性很高,眼力也很厉害,客轮航行到久江时,他发现了一个扒手。”
小鱼是在白龙港长大的,白龙港有客运码头,有长途汽车站,他从李教招进沿江派出所,就跟着师父打击各类违法犯罪,这些年不知道抓了多少水匪和小偷。
腊月里,甚至跟自己一起在便衣巡查时抓获一个涉嫌盗窃枪支的,追回了四厂公安科失窃的手枪。
加上他没怎么出过远门,平时总听别人说外面多么多么乱,上船之后他警惕性非常高很正常。
韩渝对此并不意外,追问道:“后来呢?”
“他不动声色告诉他外公和我家三儿,说抓贼要拿赃,还要搞清楚那个小偷在船上有没有同伙。然后就悄悄盯着,从久江一直盯到北湖的石黄港。”
杨处长从李主任手中接过香烟,笑道:“结果发现那个小偷在船上虽然没同伙,但跟一个乘警的关系不一般,甚至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偷给一个乘警塞钱。”
韩渝大吃一惊:“那个乘警涉嫌包庇纵容!”
“差不多。”
杨处长点上烟,接着道:“见那个小偷要下船,他当机立断抓人,让我家三儿叫住失主。搞出那么大动静,很快就惊动了乘警。见那个收钱的乘警试图偏袒,他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乘警的枪给缴了。”
别人只知道小鱼口无遮拦,嘴里藏不住事。
事实上小鱼不只是大嘴巴,并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毕竟他是师父和老钱带大的,接受的是最红最正的教育。别人学习认字用的是小学语文课本,而他的启蒙读物是毛选和人民日报。
他遇着了害群之马,肯定不会放过。
何况他为了穿上警服,在江上风里来雨里去整整干了六年。
对他而言,公安是一个极为神圣的职业,谁要是敢玷污那身警服,他真敢跟人拼命。
看着李主任和童科哭笑不得的样子,韩渝忍不住问:“再后来呢?”
杨处长越想越觉得那条鱼有意思,笑道:“船上有好几个乘警,他谁也不相信。跟劫持人质似的,把那个乘警和小偷铐起来,叫上两个失主,守在船员的值班室里不出来。非要把小偷和那个收黑钱的乘警交给上级,船长、政委和乘警队长怎么说他都不听,就是不开门。”
“这么说事情闹大了!”
“好多乘客都看见了,严打期间发生这样的事,你说影响有多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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