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
“我怎么可能怪杨局,如果我师父在,他一样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老丁没想到小伙子这么豁达,不禁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说实在,我真有点担心你知道之后会有别的想法。”
韩渝爬下梯子,笑看着他问:“丁叔,这么说你早知道了?”
“知道一点。”
“章叔呢?”
“他跟我差不多。”
“刘叔和蒋叔呢?”
“都知道。”
“多大点事啊,你们居然瞒着我!”
“我们是为你好,毕竟八字没一撇,如果办不成……”
“丁叔,你们担心事情没办成我会有情绪?”
“现在不担心了,是我们杞人忧天。”
老丁哈哈一笑,又感慨地说:“杨局虽然在节骨眼上坏了张局的事,但他这么做真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你师父要是健在,一样不会怪他,甚至会佩服他。”
韩渝下意识问:“佩服?”
老丁点上烟,解释道:“你想想,他虽然在我们陵海做了快十年局长,但他跟丁政委不一样,他并没有到退居二线的年龄。换作别人,在即将卸任的时候哪有心思管单位的事,肯定想着自己的前途。
而无论上调市局,还是去其他区县公安局接着做局长,市局的态度都至关重要。他完全可以卖个人情,只要他点头,市局领导肯定很高兴,但他没有,他心里想着的还是我们陵海公安局。”
别人巴结市局领导都来不及,杨局却放弃了这个机会,不想康老单位之慨讨好市局领导,并且是在即将卸任的节骨眼上。
从这个角度看,杨局确实值得尊敬,毕竟不是所有领导都能像杨局这样把单位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想到自己是陵海公安局的一员,却要跳槽去长航分局,韩渝竟有些愧疚。
再想到杨局昨晚说趸船和001只有在长航分局才能得到较好的保养维护,也只有在长航分局才能发挥出更大作用,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一辆货车缓缓开到江堤上。
韩渝缓过神,咧嘴笑道:“丁所,钢管送过来了,我去看看。”
“钢管?”
“旗杆啊,安装在老古董上,升旗用的。”
老丁下意识问:“买钢管要花钱,你怎么没从我这儿拿钱?”
韩渝嘿嘿笑道:“我不知道钢材的行情,打电话问船厂的吴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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