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后排。咸鱼,你也坐前面,扶着点桶,别让水泼出来。”
“哦。”
韩渝把东西放上车,赶紧爬进副驾驶,俯身一看,惊问:“钱叔,这鱼太多了吧。”
“不多,又不是花钱买的。”钱大富嘿嘿一笑,帮着关上车门。
徐三野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一边看着倒车镜倒车,一边调侃道:“咸鱼,马上要做叔叔了,现在送的是月子礼,过年还要包红包给压岁钱。”
“徐所,我是第一次做叔叔,不过我已经做了好几年舅舅。”
“差点忘了,你姐也有孩子。”
徐三野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咸鱼,你爸你妈不在家,你哥又在船上,你就要当家。接下来要送糖粥、送红蛋,这些事应该是你家办,不应该让你嫂子的娘家操心。”
家里生孩子,按照陵海习俗,是要给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送糖粥和煮熟染红的鸡蛋,并且这些事也确实应该由男方操办。
韩渝连忙道:“我带了钱,等到了我嫂子家就去买鸡蛋。”
“这还差不多。”
徐三野满意的点点头,又叮嘱道:“如果要办洗三酒,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帮你爸你妈和你哥把事情办漂漂亮亮再回来,不能让你嫂子的娘家人笑话。”
船上人本就被人瞧不起。
如果这些该办的事不办,人家会更瞧不起。
想到嫂子生孩子哥哥为了赚钱都不在她身边,韩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低声道:“谢谢徐所,等到了我问问我嫂子,要不要办洗三酒。”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只能生一个,谁家生孩子不办洗三酒?
徐三野心里这么想的但没说出来,毕竟摆酒请客是要花钱的。而咸鱼虽然参加工作了但依然是个孩子,不该承担那么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家庭责任。
船上父母说了算,岸上姐姐说了算。
家里的事韩渝早习惯听父母和姐姐的,从来没有过“当家做主”的念头,自然考虑不到那么多。
想到所里修船造船的预算已经严重超支,赶紧借这个机会汇报起打算等外轮快靠港了,带黄江生去滨江碰碰运气的想法。
徐三野这几天正在为钱发愁,不然也不会拉下脸去找江边加油站和船闸管理所拉赞助。
他权衡了一番,扶着方向盘说:“是不能再坐等,是要主动出击。到时候你和张兰带黄江生去看看,如果能猫着那两个人,你们三个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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