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因为个人原因晚归”、“不小心被私家车剐蹭了一下”、“伤得不重,只是暂时丧失自由行动能力”、“不会留下后遗症”……
“肇事车主没有逃逸”、“对,他人挺好的,当时就把我送到了医院,还承担了一切医疗费用”、“我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高级的病房”……
“呃,不是酒驾!好像只是新手上路”、“肯定不是故意的啊,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撞了我能有什么好处嘛”、“其实也算因祸得福了,这个大哥跟我说我养好伤之后要是愿意可以去他家公司实习,哈哈”……
用大量的甜头弥补少量的苦头,令受害者不仅不觉得辛苦,甚至以为自己占到了便宜,心生窃喜。
这样掌控全局、拿捏人心、周全妥帖的处事方法,何止似曾相识。
廖京臣的呼吸几乎要凝固了。
真相尚未经过二次查证,可行事特征如此鲜明,一个名字已经在他喉咙里呼之欲出。
“为什么……”廖京臣喃喃。
他以“高调而盛大的告别”来巩固威望的计划,不是说服了他吗?
他参演戏剧社年度舞台剧的事,不是在他那里得到了允许吗?
那场费尽心机、如履薄冰的博弈,他不是……胜了吗?
手里的文件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嘲笑。
廖京臣几欲作呕。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手指在颤,放下文件夹的动作像在逃跑,有股狼狈的仓皇。
夜色吞没天幕,露出一弯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月亮。
凌晨三点,廖宅灯火已熄,二楼悄然飘出一个名为廖京臣的身影,残魂似的走进廖鸿靖的书房。
开机,输入密码,查找信息。
真相来得如此轻而易举,也因此更显得残酷而引人发笑。
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邬兴阳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面色红润,唯有右腿被吊起,看上去是个算不上有多痛苦的病患。
照片之下的飞讯消息语气恭敬,似乎能从中幻视一个微微鞠着躬的肇事司机。
他说:【这种程度的伤,您看可以吗?】
廖鸿靖回了一句“足够了”。
足够了。
他总是如此,清晰地知道什么时候该深入,什么时候该点到即止,像一位技艺出众的傀儡师,也像一位从来将理论与实践结合得无比出彩的儿童教育家——于是在他面前,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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