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吐了口气接过。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绣着精致花纹的锦囊口,摸出厚厚的纸卷伸手展开。
视线巡移之下,秦归雁几秒读完内容,神情微微一沉。
苏苏仍紧张地注视着他。
“地方可够远的。”秦归雁淡笑着把纸条重新卷起塞回锦囊,语气自然,“令尊要制的这枚药丸世间罕见,难怪对药草筛选严苛,地点、时分和重量都说得清清楚楚。”
苏苏松了口气,语带笑意:“那是自然!我爹可是——”
她嘟嘟嘴,没有说完,表情却是自豪的,不一会儿又转为忧愁,急切问道,“秦大哥,所以这药方的后半呢?”
“你先别急。”秦归雁说得轻松,苏苏甚至没能留意到他不知不觉间将锦囊收入了自己怀里,“令尊在信中说,他可凭借着谷中草药维系病情,延长时日,大半年内并无性命之忧。”
“真的?!”苏苏眼睛顿时一亮,“太好了,我已离家半年,还担心……”
她蹙眉抿唇用力摇了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抱歉,你继续说。”
“令尊的药方后半内容虽少,找寻起来却甚为艰难。他不允我悉数告知,怕你知难而退,或反受忧惧之扰。”秦归雁叹了口气道,“好在我多年来走南闯北,对信上地点颇有印象,继续护送你便可。”
苏苏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小声道:“你已陪我一月有余,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无妨。”秦归雁笑道,“令尊已在信中予我报酬,无心之举换了两份惊世药方,此番是我秦某人赚了。”
“呀,是这样?”
苏苏一愣,垂眉莞尔,“爹爹真是……”
“按着药方所说,我们下一处落脚地在阳城。”秦归雁接着道,“阳城距此不远,令堂又指明要九月初生长在乾清山腰西南处,寅时一刻渗露四滴的三棵熟期马铃草,即便现在往阳城动身,也要白白等上一个月。”
苏苏听得额头酸胀,但她自幼长在谷中,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采药要求最是熟络,当下并未退缩,只因秦归雁的话陷入沉思。
“可有时间更前的——”
“并无。”秦归雁摇了摇头,“九月初、十月末、十一月中……令堂的药方后半仅需三味药材,两两之间间隔较长,无一例外。”
“竟是如此。那我二人如何是好?”苏苏轻轻皱起眉。
“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归雁含着笑道,“锦城郊外住着秦某人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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