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在院子外顿了顿,按捺住想去正房夫人院子方向一探的念头,转身回了安顺的院子。
“公子,”安顺在屋里并没有歇下,见秦泽进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外头似乎有吵嚷声,是不是银宝那边出事了?”
秦泽迅速地换下身上的黑衣,低声回应道:“有可能。你先躺好,假装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我去外面等银宝。”
安顺一听银宝可能出了事,哪里还坐得住:“公子,要不小的出去接应银宝?”
他掀开被子就想下床,秦泽上前一步:“不可!”
“公子……”安顺脸上写满着急。
秦泽摇头:“现在正是危险时候,银宝素来经验丰富,功夫又在你我之上,定能无恙归来。”
“我们过去了,可能还会成为拖累。”
安顺默了默,扁扁嘴窝回被子里。
秦泽觑他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
身为小厮在房门外守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秦泽出了屋在走廊上坐下,不远处矗立的奴仆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继续打着瞌睡。
秦泽竖着耳朵倾听远处的声响,只觉得喧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他皱着眉,默默地看着月光在院子中央落下的影子,一动不动。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地身后屋子里有一丝轻微响动,秦泽眉一挑,睃了眼守在院子中那人靠着墙似乎已经睡去,他悄然地转身进了屋。
屋里头,银宝正扯下脸上的黑布巾,飞快地脱掉身上的黑衣。
安顺跟找回了丢失了小鸡的母鸡一般围着银宝团团转。
银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飞快道:“恐怕等下会有人来搜查,公子,小的有发现。”
秦泽颔首:“一会再说。”
银宝点点头,推了一把安顺:“你快上床装睡。”
旋即她又把换下来的黑衣服包裹起来,觑了眼塞在床脚的那身黑衣,飞快过去捡起来一道包裹好。
四处张望了下,银宝垫脚飞到梁柱上,将包裹死死地绑在柱子上。
秦泽扫过她的动作,心中暗自赞了一声,悄无声息地出了屋。
走到门外刚在走廊坐下,就看见一队人点着灯往院子方向走来。
秦泽一凛,站了起身。
院子里打盹的奴仆被吓醒,忙匆匆去开门。
领队进来的是阮大少爷,秦泽迎上前去。
“前头糟了贼,”阮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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