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银宝走到福元圆跟前福了福身,“舅老爷醒了,一醒来就闹着要去见老太爷。”
福元圆忙问道:“舅舅情况如何?”
银宝摇头:“舅老爷的状态不大好。田大夫拦着不让他下床,但舅老爷却非要去见老太爷。”
“我们快去看看。”
福元圆用眼神征询了秦泽的意思,拉着他一道去了沈从的屋里。
沈从躺在床上,正在和田大夫争执着想起身,然而却是连下床的力气都不足。
“舅舅。”
福元圆上前,“你别急着起来。”
“满满?”
沈从震惊地看着福元圆,和她那大大的肚子,“你,你怎么来扬州了?你这身子重,怎能来扬州?”
福元圆扶着肚子在沈从床前坐下:“舅舅,你和外曾祖父有事,满满怎能不过来?你而今身子尚虚,需得听田大夫的话,莫要固执才是。”
“我……”
沈从别过眼,呼吸急促,苍白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悔恨,“满满,舅舅对不起祖父,舅舅要去给祖父请罪,舅舅再不去,怕就是没机会了……舅舅难瞑目啊……”
“舅舅!”
福元圆听得眼泪直接就溢出了眼角,“不许乱说!”
沈从苦苦一笑:“傻丫头,舅舅不是乱说。你舅母……花氏已死,舅舅身受情蛊啃噬,怕是不久人世。”
“舅舅临死前想去给祖父叩头认错,求祖父原谅。”
“满满,你带舅舅去可好?”
福元圆被沈从说得眼泪汪汪,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扭头去看田大夫。
哪知田大夫却摇头低声道:“老爷,老太爷说了,他不愿意见您。”
沈从颓然地闭上了眼,紧握的拳头不停地颤抖。
秦泽将福元圆搂在怀里,细心替她拭去泪水,才对沈从道:“舅舅,外曾祖父昨夜经历巨变,现下仍在休息。待晚点我们再去跟外曾祖父说说,到时候您再去看他。”
沈从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谢谢殿下费心。舅舅明白,是因为让祖父伤透了心,他才会不愿见我。”
他吸了口气,绝望的目光呆滞地放空了片刻,忽地开口道:“花氏并非孤女。舅舅带她回扬州前,听信了她的话,将她的来历作了假。”
福元圆和秦泽对视一眼,静默听沈从继续道,“花氏是苗阿国的巫女候选人,她亦是苗阿国皇室的第十一个女儿。因为母亲只是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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