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书生吗?每天光顾得看书,哪有时间下水……”
被丢下水的书生救了起来,好奇看热闹的人群渐渐下桥散了去。
过桥参加春江诗会的文人书生都松了口气,继续往桥上行去。
“那孟经是什么人?怎的这般跋扈不讲理?”
福元珠离着常益德远了些,心头奇怪的燥热感消失了去,人也自在了许多。
常益德眯了眯眼:“说起这个孟经,我倒是知道一些。”
秦泽和福元圆向他看了过去。
“他在去年的乡试中了举人,”常益德道,“今年应该会上京城参加会试。听说家中颇为富裕,平日时常挥金如土,横行霸道惯了,是以在扬州城名声颇丰。”
福元圆眯起眼睛,打量了眼早就远走而去的孟经等人,换了个话题:“常表哥今年要参加会试吗?”
常益德点头:“当然,下个月益德就回京。”
他原本就打算今年参加会试,并且相信苦读十数年定然能够不辜负祖父的教诲,在会试上考取好的名次。
然而发生了碧青郡主之事后,被福元圆苦口婆心点醒,才惊觉自己欠缺太多。
这几个月追随褚师勤奋学习,进步可谓一日千丈。
虽说褚师的本事他只学得不到三分,本该继续留在褚师身边深入研学。
但褚师却认为下了官海才是真正学以致用融会贯通的学习之法,是以,他听褚师的,今年春闱上定要一展抱负。
众人说着说着,沿着会诗桥到了岸对面。
江边连绵停着七八艘画舫,每艘画舫都各有特色,精美绝伦。
画舫小的也有两层高,最大的画舫足足建了四层,尊贵豪华。
画舫间搭了宽阔的跨板相互连接,可以随意在画舫间走动观看。
绵绵不绝的琴声从各个画舫传出,飘荡在文人书生的耳中,让人沉醉。
“这春江画舫是春江诗会的一大特色,”常益德虽说也是第一次来,但早前已然听说过不少关于春江诗会的消息,介绍起来宛如参加过一般,“每艘画舫里都会有几处探讨诗词的雅间。”
“才子们可以选择一处雅间听歌写诗,亦可高谈阔论,形式不限,无拘无束。”
“据说每年春江诗会都会有许多名作流传,让文人神往。”
听他这么一说,福元珠登时提出疑问:“这么多艘画舫,咱们先去哪一艘?”
常益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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