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由头让刘氏暴病而逝便是。”
福平山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终是忍不住将思虑一晚的话开了口:“娘,那周常是什么时候入的府?”
老夫人看着福平山,明白他的忧虑,想了想便唤胡嬷嬷去寻了记录的簿子。
“这上头有府里所有管事的记录。”
老夫人摊开簿子,就着光线与福平山两人一道查看。
昨日一怒之下,福平山让人将周管事杖毙,夜里思来想去,对头顶上这个绿帽子仍是膈应得慌。
不免就琢磨刘氏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给他戴的绿帽。
对周管事,平日里鲜有打照面的时候,说实话他印象并不深刻。
“这周常竟然这么早就进了府里?”
福平山指着簿子上某一处记录着周管事入府的时间,脸皮一抖。
心里忙计算着三个孩子出生的日子。
老夫人亦是在心底盘算:“看着日子应该是刘氏怀青儿的那段时间进的府。”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至少福元正和福元青是国公府的血脉无疑。
旋即又忧虑上了:“娘,你说元华她会不会是……”
“莫要浑说。”
老夫人扫儿子一眼,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就算福元华真的不是国公府的血脉,但到底嫁作皇家妇,没必要去深究此事。
福平山咬牙点了点头:“儿子晓得轻重。”
心中却不免想起福元华为了嫁作皇子妃做下的事情,对福元华并非己出更是信了七八分。
若真的是他的骨肉,又怎会做出那般不顾父母姐姐损人利己的事情?
母子俩又就着刘氏的事情细细商量了许久。
而海棠居院子外,强忍着心中滔天巨浪的打击,福元青带着翠枝匆匆回了扶云阁。
今日一早她来海棠居给祖母请安,便被胡嬷嬷以祖母身子不适劝了回去。
随后去了世安院,守门的婆子竟然是海棠居的两个得力嬷嬷,说是母亲身子不适,又将她挡在了门外。
回到扶云阁的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便又带着翠枝悄悄去了海棠居。
寻兰月问了话,兰月却三缄其口,又塞了一对金镯子,兰月才松口道昨夜刘氏出了事。
福元青顿时心急如焚。
觑了空子偷偷跑去了祖母的厢房后头,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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