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氏正歪在软榻上读话本子:“满满今天这么早就回落霞阁了?”
沈氏放下话本子,亲自上前替福平远更衣,顺带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了。
“这会儿正在落霞阁里抄女诫呢。”
福平远微微蹙眉。
在扬州城时,他们对满满的培养从来都不仅仅是拘泥于院宅之内,更多的是海阔天空的外面天地。
而今回了京城,对女儿的拘束便多了许多。
福平远疼爱妻女,闻言自是带着心疼。
但——
京城有京城的规矩,满满要在这里生活,只能在不触犯规矩的范围内肆意。
而他作为父亲,应该要更强大,才能给妻女更广阔的天空。
“夫君?夫君。”
沈氏见福平远听了她的话,竟是呆愣住了,不由有些忧心,“可是今日公事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福平远回过神来,发现沈氏眼带忧虑,忙笑着搂住了她:“阿渺,公事上一切都很顺利,莫要担心。”
“虽然这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是母亲罚满满抄书,”福平远吁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看着沈氏,“却是没有做错。”
“在京城讲究的事情太多,满满不能像在扬州城时那般随性,应有的规矩都得好生记住。”
沈氏善解人意地回望,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夫君,这一点妾身自是明白。”
“满满那丫头,琴棋书画皆精通。就是平日里坐不住,这次罚她抄书,正好让她收心练练字,无妨的。”
落霞阁。
福元圆正在书案后专心地抄书,银宝老实地站在一旁磨墨,满目星星地看着那娟秀圆润的簪花小楷:“姑娘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许久没静下心来练字,其实是生疏了不少。”
福元圆沾了墨,继续抄写,“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字,免得娘亲老是念叨。”
银宝撅了嘴:“今日的事情明明是大姑娘想要陷害姑娘,到头来反而是姑娘受罚,老夫人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
练字什么时候不能练,以罚抄书的名义练字,到底让人心中不爽。
作为姑娘的贴心婢女,她很是同仇敌忾。
福元圆不以为意地勾勾唇角:“在祖母的角度看来,大姐确实没有错。因为她不知道那琴弦是大姐故意要弄断的。”
“而我当众邀请碧柔郡主弹琴,的确犯了世家名门的忌讳,这点当然得好生教育下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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