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红姐和刘大哥说话的时候,我就坐在角落,没有搭讪,也没有眼神角落,他也没刻意跟我说话。
我们上车之后,我从车窗里面看到张竞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没有朝我们挥手,也没有任何关于告别的姿势,他就是那样笔直地站在那里,直到车走动了,他的轮廓慢慢的在我的眼前消失掉了。
我们就这样回到了福建。
红姐又在福建的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算是彻底康复回家。
在她回家之后,我们在我现在暂住的地方,也就是之前张竞驰买下的那个房子里面庆祝了一番。
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才醒过来,红姐跟我说,我喝多了抱着她痛哭了几个小时。
我全忘了。
我不仅仅把喝醉抱着红姐痛哭的事忘了,我也把在深圳的所有一切都忘了。
我依然跟罗米慧保持着不多不少的联系,知道罗米慧经过了各种家庭斗争之后跟陈亮彻底走到了一起,扯了证的,受法律保护,也知道她生的男娃跟着姓陈,叫陈明亮。更知道了高一阳找了一个大四的学生妹谈恋爱,说什么等那个学生妹一毕业就结婚,我知道的事挺多,但是不该知道的,我一件也不会知道。
我就这样,把那个叫张竞驰的男人,彻彻底底地好生安放在心里面,不去打扰,也不会提起,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拿出来想一想,可是想来想去,都只记得那个高中校园里面抱着篮球破了膝盖的男生,又或者是在雨中不断绕着跑道奔跑的少年。
我觉得我老了。
我觉得我再不疯狂一次,我可能就真的老了。
所以在2015年的5月,我把自己那个小小的服装店托付给红姐照料着,然后我在很多年前就加了的一个叫“很想去西藏”的群里面,找到了三个愿意一起组队去西藏走一趟的驴友。
我出发的那一天是小雨,红姐过来送我,不断地叮嘱我得注意安全,路上不能太相信陌生人什么的,为了给红姐宽心,我差点没把另外三个队员的身份证号码背给红姐听。
好说歹说,红姐那关放行了,我总算是出来了。
我从福建坐飞机到了成都,在跟队友小球,猫眼和孤狼汇合后,我们租到了越野之后原地修整了一番,又好好休息了一顿,就此出发了。
小球和猫眼是情侣,他们在途中会比较相互黏在一起,我和孤狼都是单身狗,他是一个比较开朗的男孩子,才23岁,却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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