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吧?孙向红昨晚又晕了,和王桂珍住我那去了,我猜着她们以后就往住下了。”
吕一玲瞪大眼睛,“那烧柴怎么弄?”
何思为回来后区里让她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月何思为一直去后山背冬天烧火用的柴回来,全连里的职工都看着呢。
现在王桂珍和孙向红住进去,她们岂不是直接占便宜了?
连队里职工自己屋用来取暖和做饭的柴,都是在下工之余自己打来的,特别是秋天的时候,一边上工,一边为冬天取暖找柴做准备,一个屋住着的人,大家一起弄还能轻松一些。
像何思为这种自己住的,烧的不比大家一起住的柴少,但是全靠她一个人打柴,又费时又费力。
现在她辛苦把冬天用的柴打回来了,让别人摘了桃子,谁心里都会不好受。
何思为说,“她们要是一直住在这,烧柴的事我也要和她们讲明白。”
吕一玲忧心的说,“就怕她们说只住几天。”
然后用这个借口一直住下去。
何思为笑笑没说话。
她早就想好了办法,她睡在炕头,烧点柴就能热乎,炕梢那里却不一样,最多也只是有点温度,上半夜还好,到了下半夜,屋子这么冷,身下睡的炕也是冷的,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
这也是为何职工们在天冷之间起早贪黑打柴的原因。
北大荒的冬天零下四五十度,因为寒冷而落下很多病,特别是因着凉而落下失禁的毛病。
王桂珍她们有张良计,她有过梁梯,看最后谁低服输。
刘师傅那边打好早饭,吕一玲怕凉了,临走时让何思为有事找她,抱着饭盒走了。
等吕一玲走了,沈鸿文说,“吕一玲不错。”
何思为说,“她爸是不行,不过她还不错,人没长歪,还有自己的想法。”
刘师傅从外屋进来,叹气说,“可惜,她身有残疾,不然也不会找聂兆有那种人。”
刘师傅扯了长条凳坐下,扯上肩上搭着的毛巾擦着手,“聂兆有和孙向红这事咋处理了?”
何思为把知道的说了。
刘师傅说,“离了好,区里这么决定是有人情味。不然吕一玲这辈子就完了。只是出了这事,以后想再嫁难了。如果吕会计还是会计还好办,他又被撤下去,吕一玲就更难嫁喽。”
说起嫁人的事,刘师傅就看向何思为,“小何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也得考虑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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