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笑,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和何思为提起沈连长,也是想在连里的人面前露露面,变相的告诉别人,他认识部队的人。
结果面子没捞到,在妻子这里还丢了脸。
心里,聂兆有对何思为生了丝埋怨。
只觉得何思为太不近人情,到如今还一直将肖寿根的死怪到他身上。
虽然两人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但是聂兆有明白,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何思为待他就极冷淡,也疏远了他。
班子会议开完的第二天,沙尘暴停了。
风停后,一个个烟筒就慢慢升起了炊烟。
何思为还是每天那个时间醒的,听到外面没有风声,起来走出去,就发现烟筒都冒烟了,饿了两天,睡觉也难熬,只怕是风一停,就做饭了。
至于风是什么时候停的,何思为不知道,但是半夜里隐隐听到外面声音小了,但是太困也没有起来看。
何思为不急,她在食堂吃,而且食堂那边现在抄满了挑水的人,她又回了屋。
之前喝的时候就喝热水瓶里的水,虽然后来凉了,但是好过生水。
水桶里的半桶水,除了第一天洗过手,剩下的一部分就没有用过。
何思为把水倒出来,先洗头和脸,直接用洗头水拧了抹布把屋子擦了。
一切收拾完,食堂那边挑水的人只剩下四五个,何思为折身回屋拿了饭盒去了食堂。
刘师傅熬了一锅的苞米糊糊粥,看到何思为来,笑着说,“先习惯习惯饿肚子,等这些食吃完,可就没得吃了。”
青黄不接的时候,又要春耕又要挨饿,每年这个时候过的都最艰苦。
何思为把饭票递过去,仍旧是打了一份半,三个窝头满满一大饭盒的苞米面糊糊。
刘师傅喊住何思为,招手让她把饭盒拿过来,从碗柜下面掏出一个罐头瓶子,拧开盖子,给何思为夹了一块头咸菜。
他说,“自己家腌的,东西不多,正好今天带了点。”
又说,“一点盐不吃,吃这些东西也烧心。”
烧心也是土话,就是胃有灼烧感,也就是胃胀气这些毛病。
下乡的知青,有哪个身上没有落下基础病的。
何思为道了谢,端着饭回了医务室,路上遇到王桂珍过来打饭,王桂珍看到饭盒盖上的窝头。
她笑着说,“思为,我今天也学你,打一份半的饭,不能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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