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曦,原本安耐住性子,想哄着苏浅曦的苏弘宇,心中瞬间升起了不耐烦的情绪,伤人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苏浅曦,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不管是出嫁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的性格真的很不讨喜。”
苏浅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是苏家的大小姐,不是苏家买回去的下人,可你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就好像家里亏待了你,没有给你安排下人。”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现在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
苏弘宇看着苏浅曦的背影,不解道,“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愿做的,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对你的付出有回应,所以你就怨恨上了我们?”
“抢了若微的婚事,仗着摄政王妃的身份,反过来处处和苏家过不去,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是啊,所有的事情最开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
苏浅曦低头浅笑一声,脸上的布满了嘲讽。
这嘲讽是对苏弘宇,也是对她自己。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面无表情的苏弘宇,“可是苏弘宇,我为什么不能怨恨你们,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你们?”
“哪怕是在街上遇到一条流浪狗,你那天刚好心情不好,随便踹了它一脚,它疼了,以后远远的看见你就会绕道走。”
“可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三年了,是什么让我明明在你们身上受挫那么久,却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去亲近你们,难道不是你们给我的错觉吗?”
“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付出,扭头还要鄙夷我自己作践自己,活得像个下人,可享福的事情谁不会?”
苏弘宇只觉得苏浅曦的指控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反驳,“我什么时候给你错觉了?”
“苏弘宇,我被苏家找回来之前,我只会乞讨,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本事。”
“可在苏家三年,我学会了按摩,针灸,制墨,泡花茶,包扎伤口,谈不上多么出色,却也能说得上是小有成就。”
“母亲有偏头疼,经常按摩头部有助于缓解头疼,父亲上朝时常需要跪拜行礼,他膝盖不好,针灸可以调理。”
“大哥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上等的好墨,我得投其所好,你做生意时常要应酬,吃多了大鱼大肉,需要喝茶解腻,但茶水喝多了,你会失眠,三哥喜欢舞枪弄棍,时常会弄得自己一身伤,但是伤势不严重基本不愿意去看大夫,容易留下暗伤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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