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森林去帮父亲打猎,带一天的粮食回到村子里,生活虽然勉强,但他认为自己一直在幸福的环境中成长。
不过,突然有一日,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被愚昧的村民加上安哥拉曼纽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全世界的罪。
所谓的习俗,就是定义恶的规则。
在那个村子里,为了忍受日复一日艰苦、贫困的生活,习俗是必要的。
“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肯定有罪魁祸首存在。”
这是无解的问题。得不到救赎的人们的心灵,需要一个能够宣泄这股怨气的对象――名为“恶”的祭品。
只要有人能承担恶,其他人就是善。
只要将恶给消除,大家就能幸福的活下去。
于是,他被关到山顶上,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
不解
但成为恶魔不需要理由,选择祭品也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知道他是谁。
只是为了满足长老们和村民们的愿望,他们将所有的人性全部践踏了。
在失去视力前,最后的画面是往日相熟知的人们那狰狞的表情。
擅自的,将所有生活中遭遇的苦难,不幸,全部都责怪到自己身上,自己成为了‘不幸’和‘恶’的本身。
精神跨过了绝望,肉体却想要活下去,剥下皮肉,割掉耳朵,神经末梢被切断,却依然活着,只剩下心脏
人们见到‘恶’这么强大,于是更加努力的想要将他消灭。
在这岩丘之上,暗红浸润的牢笼中,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这此地,“他”结果化为了无名的亡灵,一块石头,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
日复一日,就在这岩丘上用干裂的眼球注视着山下,即使在可憎的村民们离去之后,即使连村子都已经不复存在,他不能闭上眼睛也无法闭上,只有回顾着所经历的所有人生。
用坏掉的理智守住自己的灵魂。
最后,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受到所有的憎恨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
他始终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
憎恨不断积累,可随着岁月变迁,就连这份憎恨也无法保持,随着流星一般消失,如同那群将他作为活祭品的人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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