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感觉很郁闷。
凌晨3:30,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寝室套房的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坐在窗前看太阳。
因为水星距离太阳非常近,这里所有房间的窗户基本上都能看到太阳,玻璃是经过处理的特殊材质,让人能够直视这澎湃的大火球,看着各种玄妙的花纹在眼前缓缓绽放,也会让人感觉到心情舒畅。
不过布鲁斯现在的心情可舒畅不起来,他坐在窗边喝完了一瓶啤酒之后,又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看詹娜的论文。
你要说她写得对不对,那准确率不能说是100%,也至少有个90%,但你要说她写得好不好,那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一塌糊涂。
很多时候,对和好都应该是相关的,只要能把知识写对,就算不是优秀,那也和差搭不上边,但是詹娜就是能做到写得又对又差。
具体表现为,一个案子的论证当中,她的结果和起始点都是对的,她能够分析出受害者为什么而死,也能够分析出凶手的动机,并且精准地找出凶手是谁,但是中间的过程全是瞎编。
正常来讲,推理是线性的,就算有些案子的线比较多,需要搜寻的人证和物证更多,但也是一步一步来的。
从某一物证的材质推断出持有这物证的人的阶层,再在这一阶层当中寻找可能的群体,再把群体当中其他个体排除,最终锁定几名嫌疑人,这是现代刑侦学必不可少的过程。
但詹娜的推理过程是跳跃的,当她拿到这个材质之后,她就直接锁定了嫌疑人,问她为什么,她就说这几个人就是会用这个物证的那种人。
她判断的对不对呢?当然对,基本上每次锁定的都很精准,甚至远超这一物证能够推断出的嫌疑人的范围。
但是回溯她的推断过程,就是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课时压缩的比较厉害,没几天布鲁斯就已经进入了案例分析的阶段。
布鲁斯特意找了个很偏门的案子,是一起哥谭几十年前的杀人案,除了哥谭警局的保密资料库里有零星的资料之外,基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任何信息,詹娜也不可能在网上或者其他地方查到凶手是谁。
这一案子的重要证据是一条手帕,从理论上来讲,通过观察手帕的图片,基本可以断定手帕的材质为高端的进口丝绸,上面的绣花也很精美,通过调查可以得知这种材质的手帕保养起来非常麻烦,哪怕手部不够细腻,都有可能会划丝。
通过这就可以推断出,拥有这条手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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