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人没有成功地使用这种疗法获得预期的治疗效果,或是在自己实践过后发现,崩溃确实是崩溃了,但是情绪并没有得到任何舒缓。”
杰森把身体向席勒那一侧倾,但他知道自己本不该这么做的,理智在告诉他对方非常危险,但他就是感觉一切尽在掌控。
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太好了。
“许多人认为这种疗法的原理是让感到焦虑的人去明白最坏的状况是什么样的,然后便能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负面情绪也不过如此。”
“人们觉得当他们体会到谷底,就会更加热爱眼前的生活,但人的大脑没有这么简单。”
“凭理智我们也会想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也明白我们可能承担的后果是什么,考试落榜就要面对更灰暗的人生,完不成工作可能就要去当流浪汉,欠钱不还会导致信用崩塌。”
“我们没有真正的勇气去体会这一切,于是就编造一个虚拟的崩溃场景来骗自己好像体会到了这一切,然后再骗自己说这样其实也没什么。”
“但这其实只是浅表层的疗法,我不能说这完全没用,但是对于病情较重的人来说,不涉及到躯体治疗的纯粹的心理疗法是没用的。”
“而崩溃疗法的真谛其实是,人类的大脑自带重启功能,只是激活它的密码较为复杂,通常情况下,操作起来很困难。”
杰森深吸一口气,甚至发现自己没有那么难开口了,他说:“但你成功了,我很难和你描述我现在感觉有多好。”
“不奇怪。”席勒扶着杰森下了手术台并说:“我无意自夸,但在你认识的人当中,恐怕只有我能做到。”
“你是怎么做到的?”杰森充满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上半身,此时他的感官也像是被重新洗刷了一遍,清晰明朗的像刚擦过的玻璃。
“这很困难,杰森,我说过了,而对于其他心理医生来说,最困难之处在于你必须完全的击溃一个人,才能迫使大脑重建他的精神。”
“有碍于职业道德?”
“总是。”席勒点了点头说:“并且需要病人自身精神状态就极为不稳定,远离一切熟悉的环境,在完全的封闭的空间当中,接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精神虐待的折磨,直到精神被彻底耗尽。”
杰森想起了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除了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之外,大脑里什么也没有,他的确感觉自己被耗尽了。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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