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虽然储备了许多,但用起来还是不够,只能催促那些工匠们加班加点地制作。
这么一来,那位大商人手里的箭矢就尤为重要了。但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那个中土的大商人恰好可以借机涨价,大发一笔国难财,反正她又不是大余国的人。
楚秀杨对于这件事有她自己的打算。若是此人心里多少有点良心,能把箭矢按原价甚至稍有溢价地卖给他们,他们都愿意买,但若是实在欺人太甚,铁了心要在大余国赚一笔横财,那楚秀杨就得让她知道,什么叫有钱却没命消受。
反正战争一打起来,边军的命也是命,这商人的命也是命,没必要留着这种满肚钱财的蠹虫。
徐怀谷心里始终有些困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位商人,能携带大量的兵刃和箭矢到边境来?
别洲与大余国之间的交易,徐怀谷也是见过的。当初他就是搭乘的一艘货船从飞鱼洲到大余国,也是满载兵刃武器。
但那货船也只是停在大余国海港罢了,哪有深入内陆更甚至于到边境来的道理?
这胆子未免也忒大了些,就不怕大余国急起来直接抢了?难不成这中土的人,行起事来都格外硬气?
徐怀谷好奇这所谓大商人来边境行商的消息的真实性,怕不是有人随口杜撰的谣言罢了,听起来就不可信,回头得问问陆子衿。
军营之中不许饮酒,几人夜里坐在营帐中喝了茶,夜深之后那些将领们也各自领命歇息去了。
独有徐怀谷和余芹还坐着,楚秀杨有意留下他们。待得其余人都走了,营帐里只剩下这三人的时候,楚秀杨便开始朝徐怀谷挤眉弄眼,大概意思是想让他支走余芹,好让他们俩独处,说些只有二人知道的事情。
徐怀谷见状笑道:“楚将军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这是我道侣余芹,近来一直在将军的旗下效力。若是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引起误会。说起来,当初在扶摇宗里,你们也是见过的。”楚秀杨一听道侣二字,忙来了精神,好奇打量余芹好几眼,眯眼笑道:“我道是谁,和你如此亲近,原来是你的道侣。既然不是外人,就把将军两个字去了吧,我听你叫我楚将军,真是有够别扭的。”
“那我该什么称呼你,公主殿下?”楚秀杨笑道:“什么公主殿下,早就不是了,叫我秀杨就行。”余芹冷眼瞥了一眼徐怀谷,徐怀谷脊背一阵发凉,干笑两声道:“楚姑娘,有件事一直好奇想问你,这里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楚秀杨点头答道:“其余人都瞒得过,只有陆子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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