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巍彻底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个逆子,玩笑开不得,西秦军造反,定会席卷全国,大周动乱,四方狼烟,我们娘俩就是千古罪人,娘死后如何见你外公宣宗和舅舅天授帝?”
辛卓拍拍她的手:“开开玩笑,别紧张!”
姬九巍拧了拧他的耳朵:“你这个臭小子,明日随我去太平宫!”
“这么快?”辛卓诧异,感觉还差些日子。
“不快了!”姬九巍抚了抚他的耳朵,轻笑道:“据说你的两个小情人和你的几个仇敌都要参与奉天塔幻境,好好玩吧,娘到时给你攻略!”
说完已经飘然而去。
我哪来的小情人?仇敌?
辛卓有心问清楚,又知老娘是个脾气执拗的人,只好作罢,想了想,他忽然觉得临走前该去见一个人。
……
乌筑依旧是那般潮湿阴冷,充满了哀嚎和怨气。
丙字第七间,七道憔悴、颓废的身影三个坐着、四个趴着,衣衫都已经腐朽、破烂。
初秋的乌筑温度已经很低,对于被废了武学经脉的人来说,更是难以忍受。
墙壁边仅有的一堆稻草,被七人分了,勉强保暖。
体格彪悍、横着长的蒋夫子已经瘦成了丰满妇人,脸色苍白,颤巍巍在墙上画下一横,周边已经被画下了二十八横,回头嘶哑着嗓门道:“二十九天了,还有一天满一月,无论是朝廷还是秋风书院、东方先生、院正想必都在施压,姜氏不可能一直镇压我们,快了!”
徐夫子、普静几人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双目中也多出一丝希冀,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耳边每日鬼哭狼嚎,不得安生,一天只管一顿饭,便是神仙也熬不下去了。
不过角落中盘坐,脸颊消瘦的秦玉流,双手无意识的揪着稻草,她几乎是每天都保持着这个模样。
徐夫子忽然看向她:“那日辛卓留下你,是不是令你侍寝?你拒绝了?”
秦玉流默不作声。
徐夫子觉得自己猜对了,咬咬牙:“你湖涂!你是女人,今生不入地仙,迟早要嫁人,那辛卓生的俊俏,又比你小了那么多岁,当初你和他在伏龙山就有传闻。
你便是入了这姜家为妻为妾,又哪里委屈了?何必遭受如今这废人之辱,稍微帮衬一二,我们又哪里会在这里受苦?”
秦玉流终于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徐夫子恢复了一些理智,懊恼的转过头,然后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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