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在十步之外。
倏然间,白发老者那苍老而清瘦的身影,便已悄然远去,只留下徐恪与南宫不语,呆呆地留在原地,脸上兀自一片茫然之色……
“行人之得,邑人之失!”空气中,仿佛还在回响着白发老者那绵长沉厚的声音。
……
……
过得两刻之后,徐恪便与南宫不语来到了得月楼中。他们虽已提前了一刻来到,却见赵王李义已然坐在了秀春阁中等候。
李义见两人进得阁中,一个仿佛心事重重,一个好似失魂落魄,心下甚奇,等到两人依次落座,便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们两位怎么啦?今日是本王宴请你们,又不用你们掏银子,至于忧心成那样么?”
徐恪笑了一笑,忙将适才自己与南宫不语在东市中见着一位卜卦老者,那位老者为他们二人各自测卦的经过,又跟李义备陈了一遍。
说到末了,徐恪便问道:
“师兄,那老者所言的‘行人之得,邑人之失’究竟是何意?”
“哎!无病啊……”李义笑道:“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亏你们两人饱读诗书,竟一时不能领会!……”
这时,店掌柜已领着三位跑堂,如流水一般地为三人上菜不停。待到他们将三人身前的一张大桌放慢了菜肴,店掌柜又亲自端上来三壶三十年陈的“汾阳醉”之后,这些人才关了秀春阁的房门,尽数退了下去。
南宫不语忙打开酒壶,为赵王与徐恪斟满美酒。李义便举起酒杯与徐恪、南宫不语满饮了一杯,这才接着说道:
“那老者所言‘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这句话的意思,应是那‘无妄之灾’,就好比是系在乡郊野外的一头牛。‘行人之得,邑人之失也!’行人者,道上行人也,邑人者,乡邑农人也!这句话的意思,应是行人路过将牛儿牵走,遂引得丢失耕牛的农人嚎啕伤悲呀!”
徐恪忙问道:“就算有路过的行人将农人的耕牛牵走,这又与南宫兄的‘无妄之灾’何干?”
李义道:“这是道家的比喻,譬如那头牛,原来好端端地在道旁吃草,若行人不将它牵走,农人自也不会伤悲。这所谓的‘无妄之灾’便是此意,若你持身以正,不去动那头吃草的耕牛,自也不会有灾咎发生。所谓行人之得,恰正是邑人之灾也!”
徐恪听得似懂非懂,他忙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烧得喷香四溢的“虾仁炒鹿肉”放入口中,只觉这鹿肉的味道,委实香辣可口,鲜美无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