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离开。
犹豫许久,她才小声嘟囔:“就这一回,往后可别再如此了。”
声音轻如蚊蝇,仿若生怕被旁人听见,可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却又真切可感。
李幼白嘴角微微上扬,似天边的月牙,轻声应道:“好,仅此一回。”
翌日,货船在晨光中慢慢靠岸,鼎沸的叫声一如既往,工人,水手,庞大机械吊臂发出的嘈杂声下,货船终于驶进了码头。
风铃摇摇晃晃地撑在船舷上,朝着河面又吐了几口酸水,脚步虚浮的快步下了船,然后一屁股坐在港口边上的石阶旁休息,大口喘气,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生出一个重要决定。
这辈子再也不会坐船了。
李幼白从后边过来,人来人往,许多人一瞧见有客人下船就凑上来拉拢各种生意,李幼白留下传信的,给了些碎银让对方去苏家支会几声。
她和风铃是进城了,可城外还有四十多个族人等着,分散开过来,没关系不好进城,让苏老爷子出个面把人全部带进来才行。
目前秦国律法还没开始对航海货船以及商船下达明文规定,从商船上下来的人统统不用接受检查,反而货物要接受盘查。
对着货船船长再次道谢后李幼白带着风铃前往自家宅院。
“我们这是去哪?”
“自然是回家。”
“你什么时候在中州城安家了?”
风铃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修长的双腿与纤细的腰肢加上有着西域风情的脸蛋,江湖少有长得漂亮武功又出众的女子。
西域女人比满头金发的洋人女子更为稀有,论野性,前者更要魅人一些,通常在青楼里都找不到此等货色,引得所有行人都投来目光。
李幼白这时已经用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她故作神秘的笑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回到居所时不走大门从后门进去,苏尚去了上京,九叔又被遣走,家里没下人离开许久后再回来,不少地方都染了尘埃,没人打理,再好的房子也都萧条了。
暂时将风铃和她的族人安顿在自己家里,随后组织他们打扫庭除,估计是从没做过,动起手来笨手笨脚的,擦门扫地都不太会。
风铃更是离谱,扫着扫着就把扫帚给扫断了,手劲没轻没重,弄了大半天等到街上有人点起灯笼,整座宅院才算是清扫干净。
夜晚来临时,天空中偶尔会传来几声炮竹的声响,抬头看去,灿烂的烟火在空中绽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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