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家中没钱还要考官的学子如何不易,到处都是银子窟窿,见人当面不能劝人放弃,便安慰说:“雨公子不必介怀,大家都是出于活命的本能,讨口饭吃并不寒碜,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听到后半句话,雨化田叹了口气,眉间愁容不展,耐人寻味地说:“虽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但没人会想去做那下九流之辈。”
都说中原地大物博,文化悠久,实则糟粕随处可见,毕竟精华难悟,糟粕易学,圣人将天下分为九流十家,把人的阶级出身定得死死,直到千年后都不能根除。
诸如走卒,油翁,剃头,裁缝,卖货,脚力,牙行,工匠等等,凡是与人服务,统统是下九流之辈,吃力不讨好赚得还少。
牛马尚且还有粮草喂食好有力气干活,而人力牛马连基本的糊口工钱都赚不到,简直牛马不如。
李幼白点头赞成,“确实如此,若是我常年读书,也很难委下身段去做这些活计讨要银子,体面和脸面一时间很难舍弃。”
“李姑娘所言一针见血,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难堪之处啊。”雨化田起初以为李幼白是个学识普通的女子,没想到与之简短交流,发现常有深奥振聋发聩之语,实在是个妙人。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小女子财资尚有,现请公子吃酒。”
舞台上又一茶戏子上来,周围顿时安静不再好目无旁人肆意交流,旁人见雨化田这破落户与两妙龄姑娘出去,顿时羡慕得双目发红发紫。
明翠楼出来,隔着一条街就有茶楼,酒馆等食肆休闲之地,李幼白选了一处,拿出纸卷向小二讨要个能够独处的雅间。
见到李幼白手里那一沓纸卷,雨化田面露异色,李幼白当即解释道:“雨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在裕丰县经营着一间药铺,算是略有所成,只是现已将掌柜之位传给她了。”
李幼白说着,把双手亲昵的按在比自己矮一头的红袖肩上,原先红袖见小姐与雨化田相谈甚欢很是难受,此时心底里好受不少。
读书人对身份地位最是敏感,不能让对方生出阶级差距来,实话实说更能讨人喜欢。
果不其然,雨化田听说后只是点了点头,面色恢复如常不再带有梳理之色,等店小二安排好房间落座上了一些酒肉吃食。
李幼白为其主动倒酒,莞尔说:“雨公子可曾听说过一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雨化田看着满桌酒肉咽了口唾沫,对李幼白亲自为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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