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在高断年身边的文兵取来纸笔记录,等到李幼白说完,他赶忙离去找人制作,刻不待时。
军中很多人对这丹药都有了动作,只要高断年有了功劳,那么他们这些跟班跑腿好处也能捞到一点。
李幼白对此事并不上心,反正丹药就是她自己炼的,用什么药怎么做都心知肚明,做做样子摸摸鱼时间就过去了。
真正让她担忧的是听高断年说军中正在城内搜寻这名用剑的高人。
李幼白清楚,自己连一品武道都没有,军中定有武道高人,站在众多高手面前露馅是分分钟的事,索性就趁着这段时日在集兵所里躲躲。
天色渐晚,日落西斜沉沉暮暮,最后一只鸟儿归隐入林。
兵部衙门内,由内到外散发出浓郁杀气,一排排兵卫将兵部衙门围得水泄不通,刚到此处的陈无声皱了皱眉,加快脚下步伐。
顺安城兵部军械库管丞以及相关官吏此刻正跪在内厅当中,管丞身穿五品官袍,冷汗却是不断从后背渗出。
年事已高的老脸上此时写满了惶恐,而他左右两边稍显年轻些的官吏,早已恐惧得抬不起头来。
主位上,穿着黑袍的秦义绝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茶沫喝了口,不急不缓,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两名手举着火把的士兵从军械库方向跑来,他们手中各拿着一份账目。
看到此景,跪在地上的众人更是心头巨跳,有人因此直接晕了过去。
“启禀大人!军械库这些年所有兵器数目材量都已经清点清楚,请大人过目。”两名兵卒跑到秦义绝跟前半跪下来恭敬说道。
秦义绝没有接过,而是伸出戴着黑蚕丝线手套的手随意翻了两页,然后手掌轻推,两本账目便落到了跪地管丞面前。
她低头拍拍刚才进来时粘在肩头上的白雪,语气平静道:“军械库空无一物,倒卖兵器赚不少吧,也难怪守城将士伤亡惨重,真是苦了他们。”
管丞赶紧谄媚道:“监军大人,听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义绝手掌微动,管丞整个人忽然往前飞向了秦义绝掌中。
五指扣住他的脖颈,陷进松弛肉里,整张老脸快速干瘪下去,一道道生机与血气顺着五指涌进秦义绝体内。
眨眼功夫,好好的一个管丞就剩下了一副皮囊包着的骨架。
秦义绝随手丢到众人面前,到了此时,下方跪着的官吏们才开始大声求饶,控诉全是管丞所为,他们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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