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让唐进忠什么都别招供,活路老老实实走到头!
而后看向李幼白的是第二件事,“李神医,唐司狱与牢中弟兄都有旧情,落难之后不能寒了唐司狱的心,否则也是寒了兄弟们的心,眼下关键时期不能安排酒肉,李神医有没有什么法子?”
这事本来应该是对泰平说的,张书吏也有拉拢她的意思。
“此事小女子怎么会懂得。”李幼白拒绝一句。
然后建议说:“可以将肉切成碎末,然后用面粉裹成细条,别人见了也只当是面,走的前几天吃一顿面,别人能说什么。”
张书吏惋惜之色闪过,而后眼睛一亮,赞叹道:“这法子好,可有名头?”
李幼白说,“这叫吃着明白!”
她知道,唐进忠大概是活不过新年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监牢中的黑暗太多,永远不能让外人知晓真相!
一月二十七,小雪,是夜,今年除夕比往年早上一个月。
泰平和李幼白走在一起,他端着一碗面条走到唐进忠牢房,恭敬道:“唐大人,吃饭了。”
“今日怎么是面?”
唐进忠并未多想,端起碗来夹了一口,发觉不对,吃了几日白粥终于有肉味,顿时狼吞虎咽起来,一碗大大的肉面片刻就见了底。
打了个饱嗝后,唐进忠盘腿而坐,点头说:“监牢里的规矩我都懂,看来我日子不多了。”
泰平拱手道:“唐大人,小子能做的都做了。”
李幼白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与贪官面对面,先前她见过唐司狱很多次,不过都是在铁门外,如今在铁门内境况不同。
“唐大人,你贪污行贿之时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李幼白询问道。
唐进忠点头又摇头,“想过,但我收银子的时候又选择性忘记了。”
“既然想过为什么还敢收,不怕今天么。”李幼白势必要知道贪官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唐进忠叹息道:“本官十年寒窗,十年赶考,三年狱卒,两年校尉,五年司狱。
身心俱疲头发皆白,眼不能远视,一生努力可不是为了寄人篱下,拿几个铜板补贴家用的。”
李幼白很是诧异,还以为唐进忠会像其他官吏一样高呼一声为了百姓而读书做官,万万没想到唐进忠如此现实市侩。
“那你读书做官为了什么?”李幼白追问。
“当然要做大官,要赚大钱!”唐进忠言语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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