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从他这边支取。”
张园心道,原来是这样,前面铺那一大段,就是不想让钱过他的手。
这叫个什么事?自己带着一帮人给他出力,结果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如此一来,张园笑的就很勉强了,“管理开支是很费神的事情,尤其是军营里这些人,做事大大咧咧脾气又暴,很不好说话,就怕他到时候难做。”
孟长青说:“张校尉难道忘了,他也是从巍山营出来的,如今还领着兵部的银子呢。”
彻底堵上了张园找的理由。
无奈,张园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左兄弟。”
左大头没说话,朝他行了个礼。
孟长青扬起声音,“该我说麻烦你才是,张校尉,北山县的官道,从你这里起头了。”
张园心里很不舒服,摆在眼前的油水,却不能落到手里,岂不是孟长青对不起他。
又暗自想:到底是个毛头小子,不明白水至清无鱼的道理,将来总要在这上面吃亏的。
他在心里嘀咕孟长青,孟长青也在嘀咕他。
孟长青知道他想捞点好处,甚至对方的试探都算不上隐晦。
任何上面给的钱,从来都是一层层的下发、一层层的少,这种贪污制度,根本不允许清官存在。
夹在中间的官员,哪怕自己不想捞钱,也会被逼着伸手。
你若不跟我一样黑,谁能担保你不告发呢?
所以张园有这种念头,孟长青丝毫不觉得意外。
像北山县这种修建官道的情况,一般来说都是衙门拨款,给到军营中对应的负责人,要求兵士们在一定期限内建造完成就行。
官府不会去管材料、人员,只定期查问进度。
兵士们修建官道,虽是义务,但官府是需要给兵士们一定补贴的,但往往这些钱落不到他们手里。
多少年来都是上面的人分了。
但对孟长青来说,不是规则久了,就是对的。
我若是有钱,那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捞点油水,但我这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往我怀里掏,谁给你的脸?
张园不应声,场面沉默了片刻,但总算张园面上还是个过得去的人,他咳嗽了两声,然后道:“那请大人定个吉日吉时。”
“明天什么日子?”孟长青问八方。
“三十。”这是张园答的,他心里知道刚才下了孟长青的脸,这会儿往回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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