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心中又记挂陛下交代的事情,所以没有心思到处赏看,只注意到主路两旁少有开设店铺的。
翌日一大早,臣就去了凉州府衙,却不想在门口就碰见了小孟大人。
臣问两位大人北山县的情况,两位大人都说燕军已退,北山县城墙建成,捷报也已发往京城,臣才知和驿使错过。”
“孟长青在凉州府做什么?”皇帝问。
“小孟大人去凉州府该是有公务要处理,我看两位大人在书房商议了许久。”
“接着说。”
“臣心想,既到了凉州,干脆去北山县看看,回来也好告知陛下,北山县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次日清晨跟着卫知府去往北山县。”说到这里,张丰吸了吸鼻子,“从凉州府出,要经杨门县,才到北山县。
北山县城墙拔地而起,绵延四十余里,与相邻两侧县城的城墙紧密相连。
臣去时,城墙上下皆有兵丁看守,岗哨十分严密。”
“好!”皇帝也看不明白张丰的表情,问他,“你为何如此伤心?”
“陛下。”张丰冲皇帝跪了下去,“臣是可怜小孟大人和孟夫人。臣那日上墙,在墙下看到许多坑洞觉得奇怪,便问小孟大人,那些坑洞是做什么用的。
一问才知道,那是役夫们住的地方。
还是卫知府说出来臣才知道,不止役夫,连小孟大人也是住在坑洞里。”
御书房内,皇帝和站在他旁边的钱公公都很诧异。
张丰还在说:“臣去小孟大人所谓的县衙看了,就这么大点地。”他伸出手比划,“就是挖了个坑,用布帘拦着,一侧睡觉一侧办公,臣见孟大人的书桌,是用书箱拼成的。
孟夫人的住所也是这样的坑洞,臣实在失礼,还下去看了一圈,洞里不过一个床板、几张小凳,夫人还邀臣喝了一碗白粥。”张丰开始抹眼泪,“小孟大人和他的家人,每日三餐就是白粥配咸菜,有时忙起来,小孟大人只能吃得上两顿。”
煽情太过,皇帝问:“知县的俸米不算少,怎么就天天喝白粥了?”
好在有卫方耘给补的一句,“朝廷下拨的米粮未到时,孟大人把自己的俸米分给了百姓。”
“这个傻子!”皇帝说:“朕看他也不是当清官的料,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
张丰说:“臣在北山县见了一些百姓,他们都有伤在身。虽然如此,却念着孟大人的好。
说孟大人从不克扣他们的口粮,只要干活,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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