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命。
卖到好的主家,那算是逃出生天,但多数都是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被折磨致死。”
文氏拍了拍她的后背,“天不早了,你先去睡,我跟长青说会儿话。”
“我娘怎么这么激动?”孟长青问。
文氏略压低声音,“你迟早会知道,干脆现在就告诉你。你娘她就是被家里人卖出来换银子的,在人牙子手里几经转卖,万幸没有落到脏地方,还被她师父买去,跟着学了门刺绣的手艺。
你娘是很知恩的人,当年是为了救她师父,才进将军府做了小妾。
不然,你娘哪里会看上你爹这样年纪的人。”
孟长青隐约听人传过闲话,闲话有各种版本,如今才知道真相。
“我娘的师父,是犯了什么事?”孟长青问。
“是因为一幅送进宫的刺绣。”文氏说,“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先皇还在位,但实际上已经由当今皇上理国,正是后宫混乱的时候。
东宫更是不安宁,如今的贵妃和那时的太子妃争权,为了抓对方的错到处找茬。
其实并不是刺绣本身有什么问题。
但最终就是波及到了你娘的师父,你娘在京中举目无亲,想救人却没有门路。
她到处塞银子时,恰好听到我要给你爹娶小的消息。
她自愿给你爹做妾室,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救出她师父。”
“原来如此。”孟长青放下汤碗。
文氏听到帘子后面的动静,果断换了话题,“如今人已有三万,你可有把握建好城墙?”
“必须建好!人员物料齐备,就算燕军打来,迎着战火我也要把城墙建好!”
孟长青忽然想起来,“母亲今天可见到代哥?”
“我让他去凉州城置办东西,傍晚时就回来了,你有事找他?”
“我之前让他到凉州城里找几个大夫来,这件事他一直没回我。”
“小代跟我说过,他跟着那些大夫劝了两天,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文氏说,“凉州本就缺医少药,当初你去军营挑人时,我就在凉州城逛过。
整个凉州城,显眼的药铺只有两家,里面的坐堂大夫也只有一两个。
他们自家生意都忙不过来,如何肯来这里吃苦?
小代连杨门县的大夫也去找过,对方说如果有急症他愿意出诊,但让他日日守在这里不可能。”
“什么急症能等着大夫从几十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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