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低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就地入定。
“算算时间,长青应该到凉州了。”皇帝起身把信放进旁边的木盒中,似随意般开口问,“太子课业完成的如何?”
太傅回道:“殿下念书一向用功,前几日让殿下写了篇策论,比起之前更有长进。”
皇帝坐回龙椅,“他倒是安心。”
“陛下,太子还小,不该对他过于苛责。”太傅劝道。
皇帝深吸一口气,“老师,您可知,长青回府当晚,就有杀手潜入他府内,他这一路去凉州,前后不下八次暗杀。朕是不该苛责太子,可有些人的心太大了。”
“恐怕这多次暗杀,背后不止一个主谋,陛下越是压制太子,长青越是艰难。”太傅说,“且太子本身过错不大,陛下责罚过重,难免伤及父子情分。”
“老师认为,朕如何处置才算恰当?”
太傅躬身,“不敢,皇宫内院之事,陛下自有决断。只是依老臣看,太子有储君之才,亦有储君之德,不该为母家势利所累。”
皇帝眸光复杂,“正如老师所说,太子是朕的长子,虽偶尔顽劣,但勤奋好学性格温良,远比其他皇子有见地。
但朕的其他儿子,未见得就甘愿做闲散王爷。
现在清算太子母家,恐怕太子将来压制不住其他皇子。”
“陛下所言正是。”太傅忽然转移话题,“三皇子年龄渐长,如今上课也越发用功了。”
看似毫不相干的话题,皇帝却明白太傅的意思。
是要让贵妃及其家族,把视线从长青身上转移到三皇子身上。
孟长青再如何,也不过是臣子,可三皇子不同,他和太子一样同样拥有皇位继承权。
两者相比较,自然三皇子更具危险性。
但这样做,就是把他的儿子推到风口浪尖处。
皇帝说:“他才十岁。”
“是啊,三殿下才十岁,就已经把您继位时所写的治国策背会了。”太傅冲皇帝一拜,“想必三殿下,也等着陛下查验功课,老臣先告退了。”
凉州城外。
小代拿着孟长青的名帖走到守门官兵处,“我家大人是北山县新任县令,赴北山县任职经过此处。”
官兵接过名帖,“稍等,我得拿给兵头验看。”
没一会儿,守门的官兵带着兵头出来,“就是他。”
兵头走过来把名帖还给小代,“用印无误,请大人入内,驿站在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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