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勤快,坐着车跑几十里专程去了良淄,倒也不全是巴结,毕竟是顶头上司,就算是空降下来,也多少该有些表示。只不过赵正一视同仁,闭门谢客。此时主从在正式场合见面,却没有道理推拒,于是赵正大方地点头示意,推手还礼。
人来人往中,卢玄在远处给他使眼色。赵正客客气气地打发走了身边的同僚,迎步上前,卢玄小声道:“上护军这是要应召了?”
赵正笑着和身边路过的朝臣们打招呼,侧着脸,小声说:“还有更好的办法?”
“可上护军不觉得此事蹊跷?”
赵正点头:“这其中没有蹊跷才是真见了鬼。但我想了三日,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愿闻其详。”
“我若不接招,这戏他没办法接着演下去。左右不过是见招拆招,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赵正正色看着卢玄,“先别说我了,剑南之事如何了?”
“剑南我已让公孙大娘去了,只不过我们长安总领并不涉足剑南。公孙大娘的身份又异常敏感,是以路上须得小心谨慎,暂时还没消息传来。”
“剑南我让旁人去接手,你不用再管了。”
卢玄一时愣住了,看向了赵正,“上护军这是何意?”
赵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如今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摆在明面上。你若是有什么别的异动,迟早是个隐患。之前我让你经办,是我没想到郑西元突然出手。此一时彼一时,他眼下嫌疑最大,而你在他那,应也早已不是秘密。为策万全,你得离开长安。不仅是你,还有兰桂苑的所有人,都必须马上走。”
“走?走去哪?”卢玄吃了一惊,“下官自小在长安长大,出了长安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况且,人脉关系也尽在此处,让我去了别处,我与废人又有何不同?”
“稍安勿躁!”赵正压了压手掌,与他肩并肩过了永春门。赵正看了看朝班在恭礼门前排成的长队,回头见身后已无他人,便道:“我既挑了这个担子,便就要为你等的安危着想。郑西元这人藏得太深,他不是最好,但他若果真是我想的那位,恐怕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上护军今日一口一句郑西元,莫不是已有真凭实据了?”卢玄也觉得奇怪,今日的赵正看上去比之往常更加地敏感,仿佛随时可能有一支暗箭,会要了他的小命,说起话来神神叨叨,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赵正压着嗓子,道:“怀国公如今在何处?”
“已准备返回剑南了,自从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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