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与大唐学来的?怎么苍宣侯没见过?”
“我哪见过那玩意儿!”赵正摇头,“赵正不过凉州乡下的一介农户,承蒙凉王殿下抬爱,机缘巧合,才有这机会送公主远嫁。军中之事,赵正一窍不通。”
巴特看着赵正,脸上笑得褶子都叠在了一起,“苍宣侯莫要诓我,我可听闻,凉州军务,乃至新军建设,之前可都是苍宣侯一手操持的。若是说苍宣侯都不懂军务,那我们回鹘人,行军打仗岂不都是玩的尿泥家家?”
“哎呀,惭愧惭愧!”赵正哈哈笑了起来,心中却大骂道:这个狗贼巴特似乎对凉州也有暗线打探,看来用来对付左部敦王胡咄度的扮猪吃老虎的招式不能再用了。此时这帐内若真有约茹使者,自己还不能暴露立场,否则让人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他赵正也不是几个人的对手。
须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先消除巴特的戒心,然后寻找机会和破绽,一劳永逸。
“苍宣侯……”巴特从桌桉旁拿了两个碗摆上,亲自给他斟了一碗羊奶酒,“这酒可不错,天使尝尝?”
“汗叔好歹也是铁门关统帅,怎地侍婢也不铺排几个?”赵正不疑有他,端起碗来“吨吨吨”地将酒倒进了胃里,羊奶略带腥膻的香味翻卷到了嘴边,赵正打了个嗝,酒不错。
巴特浅尝了一口,叹了口气,道:“除了汗帐,谁还有心思找几个婢女服侍?”
赵正嗅到了这叹气声中的怨气,笑了笑,道:“汗叔这是忧心关防,不免有些克己勤俭了。照我说,约茹人对铁门关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赵正说完,拎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边喝,一边侧靠在桉边。巴特没说话,可眼神却盯着赵正,等着下文。
赵正“啧”了一声,抬头看向那通风的帐顶,“汗叔可知约茹人为什么要打安西?”
“……”巴特还以为赵正要说出什么惊天大论,结果没想到等来了一个设问句,想也没想,便道:“吐蕃各部其实并不是铁板一块,约茹土地贫瘠,高山险阻,交通不便……”
“是也是也!”赵正一拍桌子,打断道:“约茹富不过象茹,象茹有盐湖,有能种青稞麦的大片土地,往西,还有天竺贸易。象茹打通天竺,还能出海,与波斯通商。约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抬头便是昆仑山,左边一看葱岭,右边一看,祁连山,往前一看,干成了沙海小得可怜的一块罗缚波,往后再一看,逾越不过的象茹地盘。他们三十几万子民,常年在人烟罕至的约茹,是真的穷,真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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