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小米娅,让那只猫揣着前爪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睡午觉的形象,冲淡脑袋里对恶心画面的想象。夏德控制着脚步声,注意着祈祷声音的连续性,然后靠近了那扇铁门。
将手按在门上, 【门之钥】无效说明这扇门没有锁。确认依然没有要素的痕迹后, 闭上眼睛, 想象门后空间中祈祷声音的来源。左手拿着纸牌,右手拿出并不打算使用的左轮枪,睁开眼睛, 后退两步猛地撞开房门:
“谁都不许动!”
他一下撞开了房门,枪口指向跪在地面上, 似乎是向着面前青铜罐祈祷的年轻人。
他穿着黑色的袍子, 青铜罐被数道铁索悬挂在空中, 下方则有着一只乡下取暖用的烧煤的小炉子,恶臭的味道就来自于青铜罐。看来这里有通风口, 否则他早就煤气中毒了。
地面梳理着的蜡烛是密室里的光源,亨利·瓦尔停止了祈祷,沉默着站起身然后转身看向身后拿着枪的侦探。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的扫帚间要大一些, 但除了躺在墙边的拉德斯上尉, 以及墙边的书架和书桌, 这里没有多少东西。
“你找到我了?”
他注视着枪口问道。
夏德看了一眼那只青铜罐:
“你在煮什么?”
年轻人笑了一下:
“你认为呢?”
“城里的连环杀人案, 就是你做的?”
“是的。”
他居然承认了。
“为什么?不要告诉你,你有一位乡下的未婚妻得了重病或者已经死去, 你想要用这种方法延续她的生命。”
夏德看向对方的眼睛,亨利·瓦尔的确是普通人,面前这个酷似仪式的场面, 也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力量。但这个人现在所展现出的那种对于生命的漠视,以及丝毫不慌张的态度, 让夏德明白这家伙大概是个疯子。
说起来,他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环术士们做的恶事, 似乎反而比普通人做的恶事要少,这大概是因为外乡人还是见得世面太少。
“不不, 我可不会为了别人的生命,冒这种风险。”
亨利·瓦尔向后看了一眼,看向那只煮东西的罐子:
“我就要死了,一种脑部的疾病,但我不能死。”
“为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像我这种注定能够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这么年轻就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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