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香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
“不是的,不是的……”绘里香摇着小脑袋,“我问过芳子姐姐,我想见京子,芳子姐姐说,京子,京子为了我,在服侍一个很恶心的男人……”绘里香难过的低下头,“所以,那个人,才报告给洛都,说我已经被很多人糟蹋了,还得了、得了什么病……,洛都的人,也就不再理会我……”
“因为我,新安还处死了很多人……就是被冤枉糟蹋了我的……”
绘里香抹着泪眼,“我,我真该死了……”
陆铭无奈,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还因为你被冤枉的,想来,也不过是东瀛情报分子狗咬狗,趁机铲除异己罢了,能背这种黑锅的,想也知道平素是什么德行,肯定大多有前科。
因为你,大概很多人渣罪有应得了。
但话自不能这么说,陆铭咳嗽一声,“所以,你更要加油了,加油活下去,他们才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绘里香低着头,“是,芳子姐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会加油的!”
陆铭一笑:“那我也加油,努力往上爬,希望有一天,能把你家人救出来!”
绘里香一呆,亮晶晶星眸看向陆铭,秀美小脸,微微有了一丝触动。
陆铭这时看向那边小路,随之一笑,“好了,穿上鞋袜,来人了!”
……
匆匆而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马乡绅。
马乡绅四十多岁,斯斯文文气度沉稳,他在省城上过大学,回乡后一改父辈传统,而是办学堂,做善事,在这马鸣镇办厂,还在县城开了一家百货公司。
十年前,更捐款买了个“乡贤绅士”的名号。
那时候本省督军任仲霖热衷于卖这些名号,不过除了在省城外,这些名号在各地也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没什么特权,渐渐也就无人问津。
马乡绅虽然百货公司、工厂及田地都被抢了,但毕竟很有些声望,那些兵头也没太难为他,一家生活还算无忧,除了积蓄外,还给了个本镇教育委员的名头。
他也尽量维持着镇上他办的小学堂,到现今也没有关停。
说起来,这还真可以称的上是造福乡邻的乡贤了。
初始本镇新镇长同意归还他一部分土地,也是源于此,对他很钦佩。
“张专员,听说您在这里!”走到近前,马乡绅摘下礼帽微微躬身,随之见到陆铭身侧稍后位置的足利绘里香,眼里闪过一丝诧色,但很快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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